當我走進大雄宿舍的那一刻,我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原本邋遢的宿舍內已經被收拾了一塵不染,那些被胡亂丟棄的娛樂品統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連床鋪都疊的整整齊齊,根本不像之前的那種凌亂的情況。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沈經冰這位同學,他依然伏案在辦公檯上,一邊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一邊拿著一支筆寫寫畫畫。
用大雄的說法,這已經是第七天了。
我依稀記得大雄跟我講述這件事的那個口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激動。
他是這樣跟我說的:“寧娃子,我告訴你一件讓我激動人心的事。”
嗯,這句話明顯有語病,但是我早已經習慣了這貨的說話方式,也就不在意了,只是隨口問道:“什麼事啊?”
大雄露出了他招牌似的蘭花指動作:“你知道麼?沈經冰再給我的馨馨設計一套完美的,超越世界大師級水平的衣服,很快,我就能坐擁美人入懷了。”
看著他那得意忘形,想入非非的樣子,我就有一種暴打他的衝動。
幸好這麼多年我早就把心態練的心如止水,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活到今天。
我簡單的一句話就結束了這次對話:“行了,別做夢了,抓緊上課吧!”
又過了兩天,大雄的語氣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寧娃子。”
我頭都懶得抬:“恩?”
大雄很謹慎的問道:“我再跟你說個事唄。”
我點頭:“說。”
大雄小心翼翼的說道:“沈經冰這小子已經兩天沒睡覺了,我晚上起來上廁所都看到他還趴在那電腦前寫寫畫畫的,這是不是要出啥事啊?”
我繼續看書:“沒事,不瘋魔不成話,人家這才叫專一認真呢,你就等著他給你設計出世界一流的服飾來,然後去獻給你的夢中情人,一舉俘獲芳心吧。”
大雄頓時驚喜道:“真的?”
我沒搭理他,也不用搭理他了,這小子已經跑到朱逸群和戴笑面前去尋找自尊心去了。
又過了兩天,我發現大雄不對勁了。
這小子眼神有些呆滯,似乎幾天沒睡好覺一般。
我推了推他,問怎麼回事,大雄這小子打了個哈欠道:“還不是沈經冰那個傢伙搞的,五天了,這小子居然沒動地方,白天在搞,晚上也在搞,你知道我晚上有起夜的習慣,上個廁所回來一看,這貨的臉被那電腦螢幕一招,藍汪汪綠油油的,位元麼鬼都嚇人。
害得我睡不著覺光做噩夢。”
此時我依然沒有想到其他方面的什麼,只是略有疑惑,從大雄跟我說這個事以來,已經五天了,我一直都沒在意,此時才恍惚想起什麼:“五天了?沒動地?那他吃啥啊?”
大雄一愣:“是啊!他吃啥啊?”
我去,這話又給我問回來了。
我數落大雄道:“好歹也是你的室友,人家現在是在幫你設計什麼衣服,你咋就這麼不講究呢?中午打飯牛肉麵回去。”
大雄撓撓頭:“也是。”
接著他又奇怪的問道:“寧娃子,你說他這樣不吃不喝的光搞那個什麼設計,會不會突然就掛了啊?”
我沒好眼的看了他一眼:“滾蛋,說什麼呢?人家這種鑽研精神夠你學一輩子的。”
大雄頓時默不作聲,又跑到朱逸群和戴笑那去找自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