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摺子死了,他死的很蹊蹺,死相應該是和木鹿鎮以及三水村的人死的一樣,都是那麼的血腥,那麼的悽慘,那麼的駭人聽聞。
他的屍體就這樣在我面前被分了屍,我當時的感覺沒有噁心,沒有害怕,而是無比的憤怒。
我感覺一口氣憋在我的心口,像是火在燒一般,燒的是如此的難受。
阿圖格格用手捂著嘴,滿臉的不敢相信,李冠一站在那裡呆呆的,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寒門鎮羅家族人都驚呆了。
這個下馬威實在太過血腥到了極致,然而更為憤怒的挑釁還在後邊。
劉摺子那顆斗大的頭顱落在了中間那個湯盆之中,取代了原本在那裡的整隻雞,面容向上,眼睛很邪惡的看著周圍的人,顯得無比空洞。
那種寂寥的空洞,讓人看了就覺得恐懼的空洞。
空洞的背後,是無比的邪惡,那抹神色,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在那抹神色之後,湯水灌入了他的鼻孔,嘴巴,眼睛,成為了一片紅色。
在那紅色之中,一個似有似無,帶著些呼嚕嚕的鬼魅聲音響了起來。
“嘎嘎嘎,這道菜如何啊?”
“它一定很鮮美,很美妙。”
“怎麼樣,怕不怕?”
我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在向外鼓脹,憤怒的讓我不能自己。
我咬破了手指,向劉摺子的眉心點去。
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跟那聲音辯論的想法,它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而且還不是一次。
面對一個時刻想要你命的對手,結果很簡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當我手指按在劉摺子人頭眉心的那一刻,那個聲音還在囂張的喊叫:“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我此時已經不需要任何語言上的諷刺和刺激,我要做的,只是對方出現,殺死對方,不擇手段的殺死對方。
一場欲來的風雨,一次恐怖的戰鬥。
恐懼再次籠罩了寒門鎮,坍塌的山坡處,羅錚讓寒門鎮人在那裡建了一棟石屋,十餘個會些術法的大漢守在了那裡。
因為那是寒門鎮風水局的盤口,此時已經被毀掉,既然已經猜到了對方要來修繕這風水局,自然要有人駐守。
我和李冠一換班,和那十幾個大漢一起留守在那裡。
劉摺子羅錚安排厚葬了,我跑去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劉摺子的面目在我的心中始終揮之不去,很顯然,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部分,我雖然沒有被嚇住,卻也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相信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留下心理陰影,這種心理陰影很嚴重,說不定就會在某個特定時刻爆發出來,給人致命一擊。
包括寒門鎮人也一樣,他們雖然是不死之身,但是不死不代表可以開山裂碑,可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換句話說,對付他們的辦法很多,比如說消耗了他們的力量之後給封印,或者一直不斷的消耗他們的力量,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