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問,劉摺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手一哆嗦,筷子‘啪嗒’一下掉落在了桌子上,然後他瘋了似的起身向外衝。
李冠一這小子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劉摺子。
然後我就看到劉摺子雙眼鼓鼓的,喉嚨口一陣蠕動,猛的向前一撲,‘哇’的一下吐了起來。
這一頓吐,似乎把剛才吃的那點東西都吐了出來,吐了個滿桌。
我看著已經是狼藉一片的石桌這個欲哭無淚,周圍那些寒門鎮的人都無奈了,一個個起身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變臉吧,那是不給我這個恩人面子,不變臉吧,這也太噁心了啊!
索性劉摺子這小子吐完了之後大喊了一嗓子,哭嚎著喊道:“死了,都死了啊!”
這哭喊的聲音,是在太悽慘了,就好像當日韓家坪被屠戮的時候那些人哭的一般,真心的淒涼。
這是明顯悲傷過度的表現。
看到他這個樣子,原本想要說什麼的那些人一個個又都閉了嘴,這不是假哭,是真的哭的很悲傷。
劉摺子一邊哭,一邊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一樣渾身打抖,好半天也不能安靜下來。
我起身找了個乾淨的碗,接了一碗水,燒了一張淨心符遞給他。
劉摺子強壓著自己顫抖的手,將那碗符水喝了之後才終於安靜下來,然後又閉上眼平心靜氣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都死了,木鹿鎮完了,都死了。”
我皺眉道:“誰幹的?”
劉摺子答非所問的接著喃喃道:“都死了,三水村也完了,都死了!”
“什麼!”
我豁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劉摺子臉上的恐懼又浮現出來了:“都死了,木鹿鎮和三水村的人,都死完了。”
我眉頭緊皺:“你講清楚點,都死了?木鹿鎮和三水村的人?都死了?”
劉摺子已經說不上來話,哽咽了兩下道:“是的,都死了。”
這一下不止是我,就連寒門鎮的這些人都忍不住打抖,牛鳳蓮更是‘嗚嗷’一聲衝到了劉摺子面前:“三水村的人都死了?誰幹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摺子抽泣著說道:“就在前一段時間,你們剛走的第三天夜晚,木鹿鎮就來了兩個奇怪的傢伙,一人一鬼。
他們很野蠻,毫無道理的見人就殺,因為是深夜,當慘叫聲響起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反應得過來,剛開始有幾戶人家被殺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這一人一鬼手段極其殘忍,所有的大人都是被分屍,小孩子都是用紅繩吊起來掛在房樑上的。
因為他們的動作野蠻又殘忍,自然有人發出慘叫聲,這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木鹿鎮。
木鹿鎮的人都衝了出來,我和趙家的族人一起衝出來,卻發現根本不是這一人一鬼的對手,
他們殺光了所有人,然後問我你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