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麼多,說不準榮先生就是那麼玩笑說一下呢?
畢竟當著韓虜禍的面,他總是要說些場面話的。
我破開了綠色護照,一步步的上前,右手之中,辟邪小金刀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韓虜禍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我,他不知道榮先生跟我說的什麼,所以他很納悶,我到底怎麼才能攔得住他,就憑我手中的辟邪小金刀麼?
那顯然是不足的!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左手出現了一把短劍,短劍被我插在地上,迅速的畫下了一道天乾符的符咒。
在地面上畫一個符咒,是沒什麼作用的。
我這麼做,就是在迷惑韓虜禍。
當然我的動作都是很低階的動作,無非就是一些普通術法的起手式。
我越這樣做,韓虜禍越遲疑,越覺得我可疑。
當然以他的本事,絕對看得出我是在故弄玄虛。
所以,有人在遠遠的配合了我一下。
金菊花,她站在遠處的那光門前,幫了我一把。
金菊花打了個響指,那光門內,立刻飛出了一張桌子,一個香爐。
桌子,是百年楠木桌,香爐,是千年佛前鼎。
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也就是一個正常施法的樣子,但是金菊花卻不是用來施法,而是用來斟茶!
她長袖一揮,手指微點,一套茶具便出現在了桌子上。
她一邊緩緩的熱著茶杯,一邊抬眼往我們這個方向看著:“先生鬥法,我來斟茶,一杯薄茶,靜待先生。”
說完,她遙遙的舉起茶杯,對著我點了點頭。
“裝神弄鬼!你們還想拖延多久?哼!想繼續用這種低劣的手段騙我?”
韓虜禍一腳踏地,身體如重炮,狠狠的撞向了我。
唉,第一步就是失敗,只拖延了幾秒,榮先生說的沒錯,我的命就是這樣,唯有拼命才可以。
我手腕一翻,辟邪小金刀直直的抬起,然後對準了——我自己的心口。
沒錯,是對準了我自己的心口,不是韓虜禍!
韓虜禍是什麼人,鬼長生的掌座,我這點本事,在他面前還不夠塞牙縫的,我唯一能跟他斗的,就只有拼命一途!
我唯一能拼命的東西,便只有我心頭那個還沒有治癒好的蠱坑!
榮先生跟我說的話就是:“氈童之術,這世間的氈童之術,可以引來鬼怪,可以引來妖邪,也可以引來——神人!
大膽去做,一切有我。”
大膽去做,一切有我,八個字,賦予了我和他無上的信心,所以面對韓虜禍,我敢拼命。
但是拼命之前,我還是耍無賴般的嚇唬了一下韓虜禍,不管能拖延幾秒,這是小計!
自扎蠱坑,便是大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