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小金刀扎入蠱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心口的疼痛,一抹鮮血迸射出來,韓虜禍原本衝到了我身邊的前不足一米處,腳步戛然而止。
韓虜禍的眼神有些奇特,奇特在他不是盯著我的蠱坑傷口看,而是盯著我腳前的地下,剛剛噴射出的那些星星血點看著。
“你?你的血?”
韓虜禍遲疑著,不敢確定的看著那些血:“你……”
他猶豫著,似乎在做一種難以理解的判斷。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遲疑,我的血液有什麼問題麼?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血確實有點與眾不同,應該是帶毒吧……因為我見過很多小動物在舔了我的血之後都翹了辮子,這也是為什麼大雄總說我的血能毒死人的原因了。
不過我此時並沒有心思去理解韓虜禍話裡的意思,我此時身體正承受著水火不容的煎熬,面臨著死亡的掙扎。
我的蠱坑在心口之後,這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位置,搞不好是會掛掉的。
而且這一次和之前幾次引動蠱坑力量不同,這一次我紮了自己的蠱坑之後,我便聽到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迴響。
“天蒼蒼,地茫茫,寒冬臘月,禍起蕭牆,白髮悲涼,無語淚凝霜。
荒野間,夜幕旁,電閃雷鳴,魂歸身傷,孤獨而生,只為向天狂!”
在這聲音幽幽如泣訴,如痴如怨!
它婉轉於我的耳邊,不斷的迴響,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淺唱。
這吟唱聲開始,韓虜禍便四周張望著,臉色極為難堪的盯著天空:“不可能,你已經失蹤了,怎麼可能?
出來,你給我出來!”
接著他又指著榮先生道:“西門榮,你裝神弄鬼,不要再拿這些花招來對付我,快點出來,與我一戰。”
榮先生很無辜的聳了一下肩膀:“我沒有裝神弄鬼啊!他就在這裡,要不然我怎麼敢讓歐寧用氈童之術?”
韓虜禍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依然愛不斷淺唱的曲子:“我怎麼感覺不到他的位置?他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為什麼還能出現?
不對,一定不對,你們在故意騙我,他已經離開了這裡,是不可能出現的。”
榮先生淡然的看著他:“你是什麼身份,我不用解釋吧?茅山術中,鬼魂上身又叫氈童之術,分為上中下三茅之術。
下茅術可溝通鬼類,度魂上身,中茅之術可以溝通修者,比如你,我,哦,這個比喻不恰當,你我都不應該屬於這裡,確切的說,中茅之術可以溝通所有紫氣東來,火樹銀花,金光沖天境界內的修者,至於能借到幾分力量,那就完全是憑施法者的修為和境界了。
上茅之術溝通的,便是神仙!”
韓虜禍哼了一聲:“上茅之術何等困難,便是你號稱百術皆通,也不敢說有把握通用上茅之術吧?”
榮先生笑著看著我道:“我是不能,但是他能啊!”
韓虜禍眼珠子瞪得極大:“他什麼實力?剛剛踏入門檻而已,他能引動上茅之術?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