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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上鏽的牛尾鎖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開,只是輕輕一碰,鎖便開了。
‘吱嘎’
有些熟悉的木門被我推開,發出老舊的摩擦聲。
我走過前面的石屏,頓時感覺到一股冷風拂面。
這感覺,好像大冷天裡頭頂澆了一瓢涼水,透心涼的那種。
很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的四合院,一條走廊直通堂屋。
經過這條走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美麗女子,只見她手中還拿著一把婚慶時用的紅雨傘,
外面明明沒有下雨,但是她的紅雨傘總是會滴著水滴,滴答滴答滴答,還有女子高跟鞋走在地板的聲音。
這地面明明是青磚,怎麼會有木質地板的聲音?
“先生,請問現在是幾更天了?”那個女人手掐一個蘭花指,臉上濃妝豔抹的,說話的聲音,陰聲細氣的,像是五六十年代,梨花院的旦角。
我的呼吸一下子加重,胸口砰砰砰的加速跳著,現代人早已經沒有人再用幾更天這種說詞,而這個女子卻來問我幾更天!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噗通噗通’直跳:“你,你是誰?”
女人塗抹的紅豔的嘴唇咧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這裡是我家啊,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神情不由得一滯,是啊,這裡是她的家,可是我的鑰匙是在哪裡來的?
“呃,不好意思,我,我走錯門了。”
我此時心中無比的懊悔,自己這是撞了邪了麼?沒事幹往這跑啥,跑就跑了,你進人家宅子幹啥?
關鍵問題是,你家裡有人,幹嘛把門上鎖啊?還鎖的跟許久沒開過門似的,那鎖頭上都落了一層灰了。
那女子卻一把拉住了我:“既然來了,那就多坐一會唄。”
她的手掌冰冷,完全不像一個活人的手掌。
我訕笑著去撥她那冰冷的手掌:“不好意思,我真的是走錯門了。”
可是我發現這女人的手掌卻是如此有力,我根本掙扎不開。
“鬆手,你鬆手!”
我有些著急了,使勁的掰著女人的手掌。
紅衣女子裂開血紅的嘴唇,雪白的牙齒間滲出了絲絲血跡:“進了我這院子裡的人,就沒有人能夠離開!你也不例外!”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撞了邪,這女人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居然能夠拖著我向前走,而且我還根本抗爭不了。
就連經過門框時我的手掌和腳都勾在了門框上,都被她硬生生的給拽開了,好懸沒把我的胳膊給拽斷了。
這娘們到底是要幹啥啊?
此時我已經確認了,我不是好像撞了邪,我特麼就是撞了邪了。
沒有人會在撞邪的情況下不著急,我也一樣。
我有些著急,著急之下,就會做出一些下意識的動作,然後我就很自然的在挎包裡摸了一把,
這個動作我是做的如此純熟,好像做過無數次一般。
我摸出了一把金色的小金刀,順勢就向著女人的手臂上抹去。
紅衣女人在小金刀出現的剎那便是一驚,眼看著金刀划向她的手臂,紅衣女人尖叫一聲,立刻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身子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
沒有想象中痛的喊叫,我看到那女人的身子直接被桌子攔腰截成了兩節,一半在桌子上,一半在桌子下,她的腳跟似乎是翹起的,一邊退一邊發出‘咯噔咯噔’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