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有三樓,外面的柳樹雖然已經凋謝的差不多的,好歹還剩了幾根光禿禿的黃樹枝。
我伸手掰下了一截,往那生理鹽水瓶子裡一插,攪動了兩下,走到了馬面身邊。
我這還在想著什麼辦法能讓馬面張開嘴呢!牛頭那邊直接把手中的大鋼叉順著馬面的上下頜牙齒間的縫隙一戳,使勁一掰。
馬面發出了‘稀溜溜’的嗷一聲慘叫,我看著他那眼珠子裡都在往外冒著霧氣了,感情疼的都哭了。
活該,誰叫你牙疼呢?
我看也沒看馬面疼是不疼,直接一瓶子生理鹽水對著那一排大槽牙澆了下去。
馬面眼中的那滴馬眼淚終於滑落了下來,落在地上,化為了一抹煙霧。
我可惜的看著那滴眼淚,心說鬼類身上的實物可是好東西,可惜,沒那麼容易得到。
想趁機發筆小財的願望估計要破滅了。
可以看出馬面是真的很疼,光是這生理鹽水澆上去他都疼的渾身在顫抖,要不是牛頭的鋼叉彆著他的大嘴,估計這貨這會疼的滿地打滾了。
我看了看牛頭,心中暗自害怕,難怪人家都是牛勁,牛勁的,這蠻牛的力氣是大,那肌肉塊鼓脹的跟大饅頭似的,沒有幾根毛的腦袋上牛筋顯露,兩根牛角一長一短,微微打顫,顯得猙獰有力。
至於這對牛角為啥會一長一短,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斷裂處的齒痕,鋒銳無比,但是有些邊緣的地方向外翻卷著,貌似是被人生生掰斷的!
我去!得到這個結論後我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這蠻牛這麼大的力氣,馬面在他的手下根本連動都動不了,那個能掰斷他牛角的傢伙,得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啊?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準是自己傻了,喝多了撞牆上撞斷的。
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什麼牆能經得起這牛頭一撞啊?
就算是銅牆鐵壁怕是也扛不住吧!
牛頭看我瞅著他愣神,很惱火的吼道:“喂,你看啥呢?快點,我快撐不住了。”
我的思緒被牛頭拉了回來,暗自臉紅,像我這種醫生,要是給急診病人看病,那還不害死人了?
幸好哥是給鬼看病的,不用擔心鬼死不死的,他們最多疼的鬼哭狼嚎,這種苦痛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時的痛快罷了。
呃,不好意思,又走神了,看到牛頭那銅鈴似的眼睛我就一顫,抓緊走到了馬面旁邊,強忍著馬面那張大嘴中鼓出來的臭氣,低頭向他的嘴巴里看去。
額滴個媽啊!這還是牙麼?這簡直就是一排糟木樁子啊!
那大槽牙一個個的,都跟快融化了一般,麻麻賴賴的佈滿了黑黑的小洞洞,每一個都有手指頭那麼粗,這是典型的蟲子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