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嘰哩呱啦整出了一大堆官方用詞,把我驚得一顫一顫的,地府現在抓捕鬼魂都有這樣一套說辭了麼?那也太與時俱進了吧?
我聽完扭頭這句話,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是我殺了鬼差,放跑了厲鬼,明明是那群王八蛋自己跑的。”
牛頭憤怒的吼道:“哞,還敢狡辯,我們後來抓到了其中一隻厲鬼,他親口證實了你乾的好事,還把那鬼差的殺威棒給我們看了,人證物證俱在,還不乖乖跟我去地府認罪?
馬弟,上!”
大爺的你們當時只關注小爺我放跑了幾隻鬼,就沒關注一下我們村裡鬧妖怪的事麼?
馬面則是一邊揮舞他的破鐵鏈子第四次套向我,一邊暴喝著那句:“牛哥說的對!”
我瞬間就被這倆貨的真愛感動的無以復加,這是典型的夫唱婦隨,搞基好搭檔,好基友一被子的模範。
不過你倆攪基是堅決不能把我這個無辜的人牽連進去的,說啥我也不能跟你們走啊!
儘管這件事說起來,我確實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裡面。
放跑了那些厲鬼,著實不知道要給普通人帶來多少危害,這種事說到哪裡我都沒理,用我們修道的人來說,這叫造業,是要償還的。
這會報應來了,我即使再有本事,也是理虧的一方,但是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我一邊踏起罡步躲閃著馬面的捉拿,一邊連連叫道:“牛爺馬爺,我爺爺也是鬼差,我跟白無常也是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
牛頭再把鋼叉一磕,大罵道:“白無常就是個卵,這王八蛋上次把老子的定魂珠偷跑了,我到現在沒找到他呢!他敢在我面前出現,哞哞個呸的,連他一起當牛糞叉了。”
我去!感情白無常這傢伙的鬼品這麼差勁,我還拿他當擋箭牌,太坑了。
我趕忙介面道:“是,是,白無常就是一混蛋,他上次還拿走了我一盒歐氏響聲丸來著。”
啪嗒!
馬面的鐵鏈子落在了地上,然後它瞪著那對乒乓球般大小的馬眼,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
別看他的眼珠那麼大,放在他這張馬臉上,就顯得特別小,這就好比一張大白紙上用鋼筆點了兩個點一般,你說恐怖不恐怖。
這眼神看得我發毛,心說你該不會是想找爺們搞基吧?爺們可伺候不了你這麼強健的傢伙,你身旁那個才是你的真愛啊!
牛頭在一旁看到馬面停手了,愣了一下:“馬弟,你怎麼了?怎麼不動手了?”
馬面扭頭,滿眼都是激動的淚水,張開那張跟河馬差不多大小的嘴巴道:“牛哥說的對!”
我去!我當即栽倒,感情他就會這麼一句詞啊?
牛頭愣了兩下,也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甩開牛嘴,‘哞’了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也愣在了那裡,反問道:“我剛才說什麼了?”
牛頭一甩頭,吼道:“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忘了麼?”
我一晃神,想起來剛才自己好像罵白無常那個混蛋來著,立刻喊道:“對,對,我剛才說白無常就是個王八蛋,混球,二五眼,不是東西,地府用這種東西當鬼差,簡直就是地府的恥辱,你說對不,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