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不是沈大哥?”李菀卿臉帶錯愕地說道。此時,她才意識到,在以往的歲月裡,她太過依仗氣運之眼,如今沒了氣運之眼,竟是連識人都得重新學起來了。
“我也沒有確定,不過沈大哥和那麼多修仙者一起出去,可能會有意外。小妹試探一二也好放心。沈大哥,你不會怪罪小妹的吧?”宋靈面色不變,仔細斟酌著說道。
見此情形,青光中現出身形的沈崖倒是也不惱怒,反而和顏悅色地對著宋靈說:“二位妹妹太過小心了。這樣吧,沈某說出自己與二位妹妹是在何處第一次見面的。二位妹妹總該相信了吧?我們都是在滄州雲煥宗第一次見的。如何?沈某可有說錯什麼呀?”。
青衣男子臉帶笑意,自信地說出了這一番話。可他話音剛一落地,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對面的兩名女子,竟是一齊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對準了他。
“你不是沈大哥,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把沈大哥怎麼了?幻化成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此時,二女面色凝重異常,接連質疑道。
“難道沈某剛才的話有錯嗎?”青衣男子歪了歪頭,滿臉困惑地對著二女反問。
“哼,你說的話是沒有錯。但說話的方式可是大錯特錯了。沈大哥絕不會如此親暱地叫我們‘二位妹妹’。如果是他想要證明身份,會直接使出特有的功法。因為,修仙者最難在短時間內模仿的,只有成熟的功法神通。沈大哥深知這一點。
好了,你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沈大哥被你怎麼樣了?趕緊說出來。”宋靈雖然心中忐忑不已,但面上卻依舊平靜異常,如此開口詢問道。
話音剛一落地,被二女劍指的青衣男子,臉上的神色開始晦暗不明瞭起來。
這樣的神情落到了二女的眼中,二女怎會不知自己的猜測沒錯,同時心中大駭。
就在這氣氛到達了冰點的瞬間,一個聲音的傳來,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好了,測試到此為止。”傳來的,是一名溫醇的男子聲音,赫然就是沈崖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的傳來,一個俊美青年緩緩從營房外走了進來。進來之人的面目與被劍指著的人,一般無二,正是沈崖的面孔。
而後來的這個沈崖,一到二女身前,就隨手一捻,數道金色劍絲迸射而出。眨眼間,就將一旁的一張椅子切成了碎塊。
這一番出手,讓二女確認了後來之人,正是沈崖無疑。
與此同時,先來的那個“沈崖”周身黑氣縈繞,片刻後,幻化成了一個面色慘白的血骨門斗篷怪人。
二女見之,面色一驚,但怪人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二女更為瞠目結舌。
“主人,這裡沒血奴什麼事了。血奴就先行退下了。”斗篷怪人竟是對著沈崖恭敬異常地如此說道。話音剛一落地,此人就化成了一道黑氣,向著沈崖撲去。而沈崖手中,則是早就準備好了一隻銀瓶,瓶蓋開啟,黑氣一卷就鑽入了瓶中。
這一幕,看的二女是目瞪口呆。但很快,二女耳中就響起了沈崖的傳音。
“你們不用驚慌。此人就是先前那夥傢伙裡的唯一倖存者。他見勢不妙為了苟活,下了惡誓,被我在體內種下了禁制後,成了血奴。我雖然不可能相信此人,但此人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就暫且留了他一條小命。”
原來,先前那個本命法寶被毀的血骨門修士,眼見硬拼求生無望,於是心下一橫,自爆內臟困住沈崖的肉傀儡,藉此機會,衝到了沈崖的面前直接跪地求饒了起來。
此人答應,將知道的一切都如實交代,並讓沈崖給自己種下標記和禁制,再自行以血骨門的秘術,擺脫肉體,化作一種名為“血奴”的靈體存在。可供主人隨意操控。
這名楚姓修士為了活命,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最終不能活命,他也至少不願被讀魂滅殺,落得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沈崖是又好氣又好笑,心中想著,這血骨的“血骨”倒是沒見過,但想來,一定是軟的無疑。
如此,沈崖才勉強答應饒他一命。沈崖在有些方面其實很是大度。他答應這個楚姓修士,只束縛其百年,就能還其自由。如果其間表現的好,還能為其重新打造一副身軀。這樣一來,也算是皆大歡喜。
當然,沈崖的大度中,可是無時無刻包藏著意想不到的後手。他絕對不會完全相信此人,就算他將來履行諾言放其自由,也不可能撤銷在其身體中種下的禁制,以免此人恢復自由之身後,會反水報復。
沈崖傳音解釋後,二女這才心中一鬆,心領神會了。
然而,接下來,沈崖卻又重新提起了先前提到的“測試”。正巧,二女也想搞清楚,為什麼沈崖要讓那個“血奴”冒充自己欺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