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們天劍宮見不得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三個小輩,我勸你們識相一點,放這些人一條生路。如此也算是各自安好,我們天劍宮也不會盛氣凌人為難你等。”藍袍背劍的元嬰修士,繞來繞去還是要沈崖幾人把被困陣中的幾人放走。
其實,從剛才他阻止門人偏聽陣中之人的話時,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陣中之人是在說謊。然而,像這樣的人又豈會乖乖認錯。即便是知道自己錯了,為了面子他也會裝作不知,並強迫弱者照著他的意思辦。
趙離先前正是因為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才自嘲一笑,沒有去辯駁。很多時候,這個世間的道理只有拳頭可以說。你人少你弱小,即便你佔著一個理字又如何?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面子就讓你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所謂名門正派正道修士,也不過是在以勢壓人的時候,說一些漂亮話,私底下的骯髒苟且天曉得有多少。
溫妙月自然不服,她心中有自己認定的是非曲直,又不像趙離那樣深諳人性懂得變通,一股怒火就快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既然前輩如此說了,好,那晚輩自當遵從。我們與這幾位道友也是一場誤會。趙道友溫仙子,速速把幾位道友放了吧。”突然,一個聲音從下方傳出。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殺人決心最重的沈崖,此時倒是主動示弱,表示可以放走這一批人了。
趙離看了一眼沈崖,他無奈搖頭,但也知道沒別的辦法,陣旗一收,困住幾名金丹修士的法陣瞬間潰散。
溫妙月怒火中燒,她怎麼樣都沒想到沈崖會是個軟骨頭。本想與沈崖理論,卻被趙離一把拉住。
見到沈崖主動服軟,上方的藍袍修士,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哼哼,這樣就對了。修士與修士,大家都是人族,為何要打生打死啊。能夠以和為貴最好。我等也不為難你們。任這幾位帶著他們的同伴一起離去,我等也不會在此逗留的。”藍袍人眼神微眯,如此說道。
聞聽此言,這元嬰修士的意思是要看著脫困而出的幾人帶著被截成兩段的銀袍人離去。才會安心離開。
幾名脫困而出的金丹修士,臉上皆是一喜,紛紛向著沈崖所在的位置靠近。要去抬起地上的銀袍修士。
只有沈崖注意到了,銀袍修士臉上,此時正流露出一種不安與慌張的神色。他似乎不怎麼願意被自己的同伴帶離。
沈崖冷笑一下,竟是一彎腰,主動抱起了銀袍修士的兩截軀體。他迎著趕來的幾名金丹修士,一臉笑意地將銀袍修士的兩截軀體交給了對方。
溫妙月越看越氣,沒想到沈崖竟還要如此討好這夥人,但她被趙離拉住不好發作,只能一跺腳表示不滿。
趙離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崖,他非常清楚,沈崖絕對不會是這樣可隨意拿捏欺辱的存在。面對赤陽皇朝的兩名元嬰修士尚且不懼,面對這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又怎會這般。
看著這一切,天劍宮的數十修士,臉上都露出了滿足且倨傲的神情。很顯然,他們很是享受這種高高在上,讓下位者服從的感覺。
就這樣,在元嬰修士和數十名天劍宮金丹修士的注視下,前來奪丹的幾名修士,就要這樣帶著銀袍修士的兩截斷軀有驚無險地撤離了。
可就在這幾人感謝過元嬰修士,準備撤離之時,半空中的元嬰修士卻是冷不丁地發問了。
“還有一件事我倒要問你們一問。你等可見過一名身穿黑色儒袍的男子或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絕色女子,在這附近出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