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元嬰修士的問題一出,本欲落荒而逃的一行人還沒反應過來,趙離、沈崖、溫妙月三人就同時一愣。什麼黑袍儒生他們是沒見過,但黑衣的絕色女子倒是有一個人選。自然就是已經離去數日至今未歸的姬輕影無疑。
沈崖三人自然什麼都不會說,見到也當沒見到。
姬輕影與他們之間有相互拯救的情分,這幫道貌岸然的藍袍人卻是一再惹惱他們,他們自然什麼都不會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前方響起。
“那個黑衣女子我們見過。前幾日見那女子進入了葬劍谷中,至今都沒有出來。不知可有幫到前輩?”正欲逃走的那一夥人中一個身體佝僂的老嫗陰惻惻地說道。
“很好,你們可以離去了。”藍袍背劍的修士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後便關照幾人可以離開了。
幾名金丹修士聞言,立馬帶著銀袍修士的兩截軀體,飛逃而去。
待到幾人徹底消失,藍袍人估算他們不可能再被沈崖三人追上以後,這才回過頭看向沈崖三人。
“好自為之,以後莫再行狠辣之事。”藍袍人不鹹不淡地拋下了這樣一句話。隨後瞪了沈崖一眼,便化作一道驚鴻破空而去了。身後數十修士都和他一樣,周身遁光一起離開了此地。
待到所有人離去,不知過了多久,沈崖三人才終於出了一口氣,
溫妙月見人離去,立馬就要對沈崖表達不滿,然而,就在她剛要轉身質問沈崖放了那幾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賠笑臉的時候。原先還是一副精氣神十足模樣的沈崖,竟是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沈道友其實法力根本不夠了吧。先前制服銀袍人,已經是法力虧損了。連日煉丹,即便進階了,又怎麼可能真的補滿元氣。之前都是在強撐著啊。”趙離說出來他所想到的。
溫妙月沒有考慮到,原來沈崖剛才就已經是個紙老虎了。能夠強撐著等到藍袍人一眾離去,已經非常不易。想讓他在法力消耗嚴重的情況下,面對數十名金丹修士以及一名元嬰修士,也確實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溫妙月為自己的不知好歹感到了一絲羞愧。
女子正欲說些什麼,告慰沈崖兩句,還沒等她開口,沈崖就已經開口了。
“記住那些人的臉,以後變強了,殺掉。”沈崖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眼神也冰冷異常。
“確實是可惜了,讓那幫惡賊逃脫了。”溫妙月一跺腳,看著幾個金丹修士逃離的方向不甘道。
“我說的不是那幾個廢物。是那幫穿著藍衣服的道貌岸然的傢伙。在你被人傷害的時候沒有出現,在你有能力反抗傷害的時候又跳出來裝成正義之士多管閒事,勸你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你放走生死大敵。這種人,比直接來傷害你的人更可惡。”沈崖語氣越發冰冷。
溫妙月也很是惱怒那幫仗著人多不問青紅皂白的所謂天劍宮的修士。但她心中卻覺得,那夥人許是一開始沒有瞧見他們被偷襲而已。雖然討厭,但誤會的成分更多一些。
“你想說誤會嗎?這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誤會。他們看到我們殺人,產生我們是邪魔外道的想法,那個時候‘誤會’或許只是誤會。但當他們出手干預的那一瞬間,誤會就已經不是誤會了。”沈崖一語點穿了溫妙月的心思如此說道。
趙離對於沈崖所言深以為然。溫妙月也陷入了思考當中。然而,沈崖還在繼續說著。
“至於那一夥逃走的,呵呵,你覺得他們真的能活過今天嗎……”
千里之外,一夥金丹修士終於逃到了他們以為的安全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