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後,時間已經走到了正午時分。第一條隊伍還是長的嚇人,卓青霜卻是排到了最前面。
此時距離徐遠俠鬧出的騷動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卓青霜未曾離開隊伍,卻也從出去打聽的小廝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全過程。
對於徐遠俠的身手和今日做出的事情,她自然吃驚不小。這件事情造成的騷動直到現在還沒平息,四處都有人打聽這玄劍門的徐遠俠的身份,議論聲在那聲巨響過後就不曾消失,就彷彿是那陣聲響迴盪出的餘音。
可即便所有人都對這一鳴驚人的徐遠俠無比關注,在宣佈晉級後,此人卻是如霧氣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中。
離山頂不遠的一處,那身穿灰色麻衣的年輕人終於收起了自己的佩劍。收劍入鞘前,他看了一眼那個只比自己大一些的青衣年輕人。對面那人依舊和善地笑著。
徐遠俠顯出一個苦笑,對著那個青衣人說:“又麻煩你了。”。
“沒事,不麻煩。”
“你等會兒去哪兒。”
“送你回雲來別院休息,再去會場那裡比試。我可是還沒比呢。”
“嗯......也不知卓小姐的情況如何了。”
“她?她一定有辦法的。倒是你,還需要控制力道啊。”
“儘量。”
這一來一回說話的,自然就是徐遠俠與沈崖二人。說完那句“儘量”徐遠俠已然歸劍入鞘。
在劍鋒徹底沒入鞘裡的瞬間,徐遠俠只覺眼前一片漆黑,登時暈了過去。
沈崖一個閃身將他扶住,看著這已經暈死過去的徐遠俠,沈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他輕聲嘀咕了一句:“打的可真累呀。”。
話語落地的一刻,一道青色光華包裹著二人飛向雲來別院的位置。此處只留下了那道青色遁光殘留下來的虛影。
雲中的紫袍老者和白衣儒生似乎察覺到了下方枯榮峰發生了某種異樣,偷偷放出神念瞧去,二人竟同時眉頭一皺,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們也似乎察覺到了在雲海中隱藏的對方,二人沒有就此現身,而是繼續沉默不語壓低了法力,悄然在雲海中挪動了位置。
片刻過後,一隻小小的雀鳥竟飛到了這高空中,顯得詭異無比。這隻通體烏黑碧眼紫喙的奇怪雀鳥在某片雲中盤旋一圈過後,朝著南方飛去。
此時,山頂空地之上依舊是人滿為患,而那第一條隊伍中,一曼妙女子正站在石碑前來回挪步。這女子正是卓青霜。
“卓小姐,你怎麼也來蹚這渾水。”一個藍衣青年站在隊伍一側對著卓青霜問道。
“雲執事,難道小女子不能比?小女子可是排了好久的隊才到的。”
“卓小姐自然能比試,可是你真的能在此塊石碑上留下印記?”那藍衣男子自是一直糾纏卓青霜的雲煥宗執事雲松。雲松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一直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只是有些好奇詢問卓青霜。
卓青霜卻也沒有因為雲松的言語惱怒,反倒是嫣然一笑。
“那就請雲執事看好了。”
說完,卓青霜就再湊近了那塊石碑一些,對著已經滿目瘡痍的第一塊石碑來回觀察,一會兒後,她才嘟了一下嘴,有點猶豫的說道:“這下面幾乎都被人打的不成樣子了,沒地方可以再留什麼了。”。
雲松聽卓青霜抱怨,覺得她是心生退意。正要再勸說些什麼。就看見卓青霜對著另一側的一個長相猥瑣的傢伙一勾手指。
“阿德,你過來,抬我上去,我夠不到上面的空位置。”
那名叫阿德的家丁頭頭連連點頭,跑到了卓青霜身邊。雖說他此時已經不擔心卓青霜被人打出什麼傷來了,卻也不相信這小姐能在這石板上留痕跡晉級到下一輪。這小姐即便選了石碑上方沒有被人打過的完好的地方施展,結局不還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