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可老家主只吩咐我們綁了玄劍門的傢伙。沒讓我們對其他人下手啊?”
“你懂什麼,老家主的吩咐我們自然是要解決。況且那小雜種與我們也有仇,老家主也說了,實在綁不來就除掉他。今日自然會有了斷。
但綁架他也只是有益於鉤戈家族。對我們來說沒有實際的好處。綁架那女子可就不同了。她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那女子是誰?值得我們動手?”
“蠢貨,那女的是卓君樓的女兒。”
“什麼?滄州首富,大趙商會的會長卓君樓?”
“沒錯,就是那個卓君樓。傳言當年雲仲山能將雲煥宗發展成南趙第一大宗不僅僅是因為自身的實力,還有卓君樓在背後的財力支援。
那卓君樓富甲天下,又只有一個女兒。只要他女兒落到我們手上,我們想要多少好處都不是不可能。
待到我們得到足夠的好處,到時候再把這女子交給老家主,我們既是大功一件也可以把卓君樓的怒火轉移出去。豈不是一箭雙鵰。”
黑衣人竊竊私語商量著計劃。那為首的人說罷,其餘的黑衣人都紛紛點頭,不一會兒他們就又回到了原先埋伏的位置了。
他們手按腰間佩刀刀柄,伺機而動,只要一聲令下,十數名黑衣人就會一擁而上,與此同時,院外的十幾名黑衣人也會緊隨其後跟上。
此時,只見得院牆之上為首的黑衣人揚手一揮,數十道黑影迅速從院牆之上躍下,同時院外又有數十道黑影湧入雲來別院。約莫三十人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六名家丁面前。那六人雖說也跟著主家見過些世面,可事發突然著實是猝不及防。
憑藉著六名家丁的武功,對付這約莫三十來號的高手本就不佔優勢。那些黑衣人又是有備而來。尚未待到家丁發出喊叫聲,已經有七八名黑衣人拔出來腰間的佩刀向他們脖頸處砍去。
那些黑衣人出手凌厲,一看就知道是經歷過無數次廝殺的好手,更為奇特的是那些黑衣人佩刀的顏色。即便在黑夜裡,肉眼也能看清那些血紅色的刀鋒。
就在那六名家丁即將被人出其不意地一擊得手之時,一個如黃鸝鳴叫般清脆悅耳的女聲驀然響起。
“大膽惡賊,休傷我家人。”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條銀弧從戰團左側的一間屋子裡激射而出。正巧打在了動手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頭上。那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一擊偷襲擊中,登時撲倒在地,再瞧過去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餘的黑衣人看見這一幕,也暫且收起了攻去的刀勢。六名家丁也因此暫且逃得一條性命。
沒給黑衣人喘息的機會,又是數道銀弧,從屋內擊射而出,毫無規律地襲向數名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都已經瞧見了先前同伴的慘相,已是有了防備,身形一扭,堪堪躲過銀弧的攻擊。
此時,他們才看清那銀弧的本來面目,竟是幾枚銀幣。就在黑衣人剛剛鬆下一口氣的時候,那幾個明明已經躲過銀幣攻擊的黑衣人卻同時慘叫了起來。
他們望向自己身上的疼痛之處,只見幾枚漆黑如墨的六角形鐵釘狀暗器已經深深扎入身體。
“不好,小心,是影中釘。那些銀幣只是障眼法。”一名黑衣人提醒道。
與此同時,那連續射出數次暗器的屋子裡,一聲悶響傳出。
眾人皆向屋門處看去。只見一人提著一名女子身影倒掠而出。踉蹌幾步過後才停穩。
“你是什麼時候潛入屋內的?”女子蹙眉詢問正從屋門內追殺而出的黑衣人。
“沒想到卓小姐竟然還藏有此種暗器,不愧是卓會長的千金。是我錯估你了。好一個袖裡乾坤影中殺人。不過這些伎倆對我沒用。”鉗制住卓青霜的黑衣人答非所問,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說完,那黑衣人又向其餘的二十多名黑衣人命令道:“此女已經被我擒住,你們速速解決到這幾個傢伙。再去尋出並生擒家主要的那人。”。
此言一出,二十餘名黑衣人迅速將那六名家丁團團圍住。他們見小姐為了救自己貿然使用暗器再到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擒住,整個過程就在瞬間發生,幾人登時愣在了原地。
“小姐,你怎可為我們幾人冒險啊。”家丁中那個叫阿德的猥瑣男子眼中溼潤對著為救他們貿然出手的卓青霜說道。
“哼,誰救你們了。剛剛你們的那些個碎嘴子我可是都聽見了,一個個都得受罰。給我記著,要活著領罰。”
卓青霜的話沒有太多感情,她的眼神也只是狠毒地望向那些黑衣人。可先前卓青霜情急之下喊出的“家人”二字,已是對他們忠心最好的回答。
突然,其中一名家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大喊出聲。
“沈少俠徐少俠,有刺客!”
這家丁顯然是希望在這種九死一生的危急時刻能得到沈崖徐遠俠的助力。
然而,一句喊出,那兩扇屋門卻是紋絲不動。屋內沒有燈火,似乎裡面就沒有人一樣。
還等不及家丁失望,他就聽見被黑衣人擒住的卓青霜輕叱一聲:“不好”。
只見已有數名黑衣人凌空躍起向中間被他們團團圍住的六人殺去,血色的刀芒在月光下散發出妖異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