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會察覺這些事情,怪不得那天晚上張路竟然會說出孩子不是關河那樣的話,可見童辛確實是有事情瞞著關河。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歷歷在目,讓人肝膽抖顫。
徐佳怡卻爆出更猛的料:“那一天出現在那一層樓的,不止辛姐和楊總,還有一個你們意想不到的人。”
當徐佳怡展示那張照片的時候,張路一拍桌子:
“曾小黎,我就說了那個王燕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吧,我現在嚴重懷疑王燕,陳曉毓,還有餘妃三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是不可告人的陰謀。等喻超凡回來,我非得好好審一審,如果他是無辜的還好,如果他得知這一切的話,我肯定會大義滅親。”
張路這是第一次把喻超凡這個寶貝疙瘩的給推了出來,我還以為她會一直護著喻超凡的。
“我有種直覺,這一切雖然都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都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剛說完,張路迫不及待的點頭:
“我也這麼認為,我們這群基層人民和上流社會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可這些陰謀陽謀的玩意兒還真就朝我們撲面而來,姐妹們,是接招還是撤退,都說說。”
我當然是撤退,放著好端端的平淡日子不過,非把生活攪成一團亂麻,明顯不是我的性格。
但張路和徐佳怡以兩票居上,駁回了我微弱的反抗。
要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必須挖出六年前那個瘋狂的夜晚,時隔已久,我根本記不起來當時的點點滴滴了。
但張路和徐佳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挖掘著過去發生的故事,我的日子倒是平淡,正月十五過後,我開始逐一拜訪大客戶,新年伊始的第一單也超乎預期的順利,過完元宵,妹兒也開始上學,工作生活都回歸正途,就連重傷過後的沈洋都精神抖擻的。
“雖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兩個手目前不能提重活,自理已經沒問題了,再過五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術,不過出院之後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不能勞累。”
我正在病房裡給沈洋削蘋果,劉嵐坐在另一端繡著十字繡,姚遠雙手插兜說完過後,我撲哧一聲笑了。
“姚醫生,你確定你現在還是婦產科的大夫嗎?”
姚遠微微一笑:“沈洋是你的朋友,雖然我們之間以前有過碰撞,但是男人嘛,不打不相識,這段日子還得感謝沈洋,有事沒事來病房跟他坐著聊聊天,春節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我本來想問姚遠為什麼不回家過年的,但是想想他都三十好幾了,對於家長催促的那些事兒,每個大齡人都會遇到瓶頸。
沈洋右手好的快,左手還是不能使勁,因為手術取出了些碎骨頭,所以可能還要休養一陣。
“過去的事情別再提了,不然我都沒臉見你們。”
我遞了蘋果給沈洋:“新的一年了,大家要積極樂觀的向前看,不過沈洋,你出院後準備怎麼辦?不可能天天住二三十塊一晚的旅館,你能折騰,她也不能折騰。”
沈洋嘆口氣:“我已經拜託小宋幫我找房子了,這兩天應該會有訊息,先找個房子租住著,以後的事情再慢慢來,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我照顧沈洋到出院,劉嵐雖然很希望我和沈洋復婚,但我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明確表達清楚了,也不知是不是我恍了神,我竟然看見沈洋的神色竟然有些失落。
出院那天正好是週六,妹兒一大早就催我起床,我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才六點半,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大年初一熬了夜睡眠不足之後,我這段時間是越來越嗜睡了,總覺得睡眠怎麼都不夠。
“寶貝兒,你起這麼早做什麼,今天週六,快到被窩裡來,陪媽媽睡會兒。”
妹兒拖拉著我的手:“媽媽快起床,今天是沈洋爸爸出院,我們要去接沈洋爸爸,然後去火宮殿為瀋陽爸爸接風洗塵。”
這麼大的事情,我還真是忘了。
這幾天我至少要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床,所以每天就晚上吃飯的時候看到妹兒,今天看見妹兒身上圍了一條粉紅色的毛線圍巾,我漱口的時候忍不住問:
“妹兒,這是誰給你買的?”
妹兒轉了個圈:“媽媽好看嗎?這是奶奶給我織的圍巾,我好喜歡,媽媽也有一條,只是奶奶說怕媽媽不喜歡,就讓我先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