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最重要詩詞文賦,朝中之人認為明經多抄義條,議論只談舊策還是表現不出真才實學,建議加詩詞文賦,不僅僅是考文采,更是一種選拔的創新。
總體而言,基本精神是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帖經與墨義,只要熟讀經傳和註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
進士科得第很難,所以當時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值得一提的是大周皇朝的開科取士,不僅看考試成績,還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薦。因此,考生紛紛奔走於公卿門下,向他們投獻自己的代表作,叫投卷。
向禮部投的叫公卷,向達官貴人投的叫行卷。
投卷確實使有才能的人顯露頭角,如詩人白居易向顧況投詩《賦得原上草》受到老詩人的極力稱讚。
但是弄虛作假,欺世盜名的也不乏其人。
這一點,丁二少表示絲毫不擔心,畢竟自己有吳丹青吾老哥,吳老哥在太學院可是泰斗級別的人物。
只是打聲招呼的事情,更何況,真以為他在長安這麼長時間,作的那些詩詞佳作是白作的?
其實只需要吳老兄打聲招呼,大不了送幾副墨寶,完全可以把他的孫子安排進去,但是他這種一板一眼的人物,是不屑於幹那種事情的。
當然,他孫子也不在意這個,吳毫又不是迂腐文人,對功名利祿也不殷切;有一種少年豪氣,總想著自己闖蕩一番大事業。
等等,
嘶~
他不會和落第後的黃巢攪和在一起,幹一番起義造反的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吧?
夠尿性,
如果真是這樣,估計會被打斷他的狗腿。
不過考場上確實是眾生百態:
有人奮筆疾書、手中的毛筆嗖嗖嗖,有人只拍腦袋,卷子上那是一字未寫,而有人則是一邊皺眉思索,一邊緩緩研磨…………
“啥,啥,這都是啥?”
吳毫寫著寫著,都想撕了卷子,大喝一聲,老子不考了,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瀟灑如風地離開。
但那是不可能的,爺爺會打斷他的狗腿,吳丹青也知道自己的孫子已經“江郎才盡”,之所以逼他一直考。
主要還是為了磨磨他那急躁的性子,從他選擇《金鯉行波圖》和《魚龍百變決》就能看出來,他可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和寂寞之人。
然而,好像起了反作用。
黃巢是越寫越心涼,他是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理來的,可惜,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信手拈來的也不是沒有,比如溫八叉和丁五步,只見那筆走龍蛇之間,卷子上遍佈著行雲流水的黑字。
丁五步?
怎能聽著這麼的怪異?
五步?
怎能一聽就聯想到五步蛇,人家曹植的七步成詩,聽著怎能就那麼的高階大氣上檔次,自己這聽著雖然比他少了兩步,但五步蛇和七步成詩能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