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醉酒憨憨的樣子,白清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只得過去,將她攔腰抱起。
“這柳樹被人種在這裡,便一輩子要在這裡,它也是身不由己。”
“你怎麼那麼喜歡講道理……”
蘇江離嘟囔著,抬頭看著白清,神情有些恍惚,為什麼她總覺得白清的臉很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還有白清的心跳,氣息,聲音,他的溫柔體貼,他的善解人意,一切的一切,都好熟悉啊。
想著想著,話就不自覺地問了出來,“白清,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你看起來好眼熟呀,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白清的身子僵了僵,停下了腳步,怔住了,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沒想到她會覺得自己熟悉。
“白清,你怎麼不回答我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真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對吧?明明我和你素不相識。”
“是啊。”白清恢復了溫和的模樣,低頭對她笑了笑,道:“或許,你是在上輩子認識我的呢?”
蘇江離點了點頭,“對,說不定就是這樣。”
白清鬆了一口氣,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他抱著她回到了酒樓,正在上二樓的時候,卻遇見了在樓梯轉角站著的司炎鶴。
司炎鶴的目光深沉,臉色也暗沉地像是籠罩這一片烏雲,看著白清懷裡的蘇江離,“她又喝醉了嗎?”
“是。”白清應了聲。
他朝白清伸出手,示意要接過蘇江離,“多謝你送本座未來的殿主夫人回來。”
蘇江離一看是司炎鶴,立馬掙扎著站穩了腳,“誰是你未來的殿主夫人?”
“?”司炎鶴一臉問號,這個女人變得這麼快?
蘇江離靠著欄杆,勉強站穩身子,對白清笑了笑,“白清,謝謝你今晚聽我嘮叨,我心情好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不想他在這裡,畢竟他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局外人,他可以理解。
白清溫柔地對她笑了笑,“好,有事叫我。”
之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司炎鶴一眼,道:“炎鶴,我們許久未見,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說完,輕輕地拍了拍司炎鶴的肩膀,就回房去了。
頓時,走廊裡就只剩下她和司炎鶴。
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看到他,更加心情不好了。
“司炎鶴,你不陪著你的白月光,出來這裡幹什麼?”
“等你。”
“等我?”蘇江離笑出聲來,“得了吧,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你這樣會讓我看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