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讓她覺得安全。
無論如何,她和他都不會走到那一步吧?
四皇子很快睡著了,潮生卻睡不著。她閉著眼,以前的種種情形在腦子裡晃來晃去的。
齊管事來回報,說春墨求見。
“她說想見王妃一面,有幾句話想說清楚。”
潮生確認了一次:“是見我?不是見王爺?”
齊管事很肯定:“是見王妃。”
潮生點了點頭:“好,我也想聽聽她說什麼。”
春墨穿了一身青灰的布衣,全身上下極是簡素,一件飾物都沒有戴。
潮生第一眼差點兒沒認出她。
春墨過去可不是這樣的。她喜歡鮮豔的衣裳,別緻的首飾,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總是把自己扮得光鮮動人。不過她身上最吸引人注意的,應該是她的神韻,她總是神采飛揚的,看起來就比旁人顯得自信好強。
可是她現在看起來沉默而溫順,與從前判若兩人。
當初春墨送進庵進去的時候,可是囑咐過的,她在那裡應該也是衣食無缺,也不用勞作。難道那邊的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私下裡剋扣折磨她了?
潮生忍不住問:“你這些日子……過得如何?那些人可有為難你?”
春墨搖了搖頭:“託王妃的福,奴婢一切都好,居住起臥雖然不能和府裡比,可也供給無缺。”
潮生點了下頭:“那就好。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春墨抬起頭來。
她平靜的注視著潮生,她的目光顯得客觀而坦率,這一刻,好象從前那個春墨又回來了。
不過這個時刻顯得短暫,春墨很快低下頭。
“王妃還記得你初到宜秋宮的時候嗎。”
潮生怎麼會不記得。
那時候春墨是大宮女,很是風光。潮生是初來乍到,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其實頭一眼見你,我就覺得有點不對。”春墨說:“雖然我沒預見到將來,可是我那會兒就覺得你是個大威脅。”
她也沒有料錯。而且春墨對潮生一直都表現得處處提防,從沒掉以輕心。
可是她畢竟不是宋嬋那樣的人,做不出來真正的狠毒的事來除掉潛在的競爭對手。
所以潮生對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反感過。
這個人其實不壞,真正的惡毒事她做不出來。
“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王爺對我從來沒有男女之情,要是有,何須等到今日?我硬想留下,不過是自討沒趣。”
阿彌陀佛,她終於是明白了。
“我到王爺身邊時,他年紀不大,還沒有十歲。我總是不放心旁人,覺得誰都沒有我盡心……沒有我伺候得好。其實王爺早就長大了,他用不著我跟老母雞一樣時刻護著……”春墨有幾分感慨,但聲音一直平靜:“我把自己看得很了不得,現在才算真明白了。其實從很早的時候起,就是王爺倒過一直包容我護著我了,就象當初桂枝受傷的那件事,要不是王爺,我早沒命了……”
潮生也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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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疼,頭也昏。
這樣的狀態下寫的東西自己也不太滿意。
先貼上吧,等病好了再倒過來修一修。
麼麼大家。其實我自己一點都不討厭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