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潮生專心聽他說下去。
“她嫁到昆州後,不會說當地的話,可是她憋著勁兒學,不過半年就能聽得懂,也能說得很順溜了。”
“那,哥哥你當時到那裡,也言事不通麼?”
何雲起只說:“一開始總是難些。”
不是一個難字能盡述的吧?
從錦衣玉食的少爺淪為刷馬的奴僕,那時候哥哥也不過才**歲的年紀。
“要是沒有她,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何雲起這句話說得淡淡的。
“哥哥……不管你要做什麼事,只要你過得好,我都會歡喜。對了,我屋子是不是嫂子幫忙給佈置的?”
何雲起笑笑:“嗯,那屋裡原來沒什麼東西,我也不懂小姑娘家喜歡什麼用什麼合適。”
“那哥哥再見著她,記得替我謝謝她。”
何雲起一揮手:“都要是一家人了,還謝來謝去?用不著這麼客套。”
都要是一家人了?
潮生怔了下。
聽何雲起這話,似乎對婚事很有把握啊。
公主要改嫁,是那麼容易的事麼?
潮生一肚子話,可是何雲起既然不提起大公主的身份,潮生也不方便在這時候捅破真相。
這件事,她幫不上什麼忙。
但至少可以讓何雲起在家裡一切順心,不必再多增煩擾。
許婆婆那邊……潮生相信許婆婆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何雲起和大公主……是正太養成也好,是患難之交也好,只要他們過得好,又有什麼不妥呢?
潮生心裡對大公主很好奇。
大公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呢?
下過這一場雨後,天氣越來越熱。潮生在窗下的涼榻上午睡,總也睡不踏實。
隔壁孫家的姑娘孫秀真果然沒有食言,畫好了一幅牡丹,裱糊好了,親自送了過來。不過潮生覺得,她多半是對自家的花園好奇,坐下來沒說幾句話,就說想去花園看看。
“也好,後面有個池子,只是這時節還沒有荷花。”
孫秀真興致勃勃地說:“那等有荷花的時候,我再來,畫幅荷花。”
潮生笑著說:“好。”
孫秀真對潮生很親近,看得出來這姑娘在家裡憋狠了,一放鬆下來,話就顯得多。
“我伯父這些天臉色不好看,家裡人人都不敢大聲講話,連走路都放輕了步子。”
“為什麼啊?”
潮生記得孫秀真的伯父是禮部的官,這時節禮部有什麼差事?
“我也不知道,伯父又沒說過。”孫秀真只對畫畫感興趣,指著這裡說可以入畫,指著那裡說又是一處好景緻,潮生陪她在園子裡逛了一圈兒,只覺得心促氣喘,鼻尖和頸後都微微沁汗。
前院有人來傳話說:“有人送東西來給姑娘。”
——————————————
這兩天寫得不太順哪。
捂臉。我很想寫很想寫,可是思路卡在一個結上繞不過去。。
抱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