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她也已經預料到了,因為滿大街的孕婦都幾乎是這樣的神色,因為血霧計劃,她們的孩子就像一件沒有生命的武器一樣,用壞了就丟掉,需要的時候在懷孕,長年下來她們都已經麻木了。
吃過飯,友繪的兩個妹妹和一樹收拾碗筷去洗碗了,而友繪的母親則把春野櫻叫住。
“今天...來了通知,後天,就是開學時間...”友繪母親語氣略顯低沉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春野櫻點點頭。
“那個...”友繪母親欲言又止。
“怎麼了?...母親?”開口喊另外一個女人母親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一定要活下去...”友繪母親的聲音逐漸哽咽起來,那麻木的眼神也逐漸開始軟化,淚水順著她的眼眶流了出來。
“...”春野櫻無言以對,她不是真的友繪,雖然眼前的一幕很感人,但她的心早就死了,更何況這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活下去的。”春野櫻緩緩說道。
“一樹也被選中了,他也會和你一起去的...”友繪母親淚眼婆沙,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多麼...不希望...你們...你們自相殘殺...可...可...”
“...”春野櫻沉默的著看著眼前傷心欲絕的女人,心中卻沒有半分波瀾,但還是微笑著開口說道“我會照顧他的,放心吧,母親。”
“你...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陽光...如果可能...我們沒有在這該死的村子...該有多好...”友繪母親抽泣著。
...
午後的陽光灑在密林之中,卻被茂密的枝葉遮掩,春野櫻來到和樹盈約定的地點,發現她已經在這裡了。
“嗨.友繪!”變身為遼太的樹盈對著春野櫻打著招呼。
“你怎麼還是這幅樣子?”春野櫻看著還是一副小男孩模樣的樹盈無奈的說道。
“我這不是為了貫徹你的‘小心’麼,現在先熟悉下,萬一到了那裡說順嘴了怎麼辦。”樹盈嘿嘿一笑道。
“隨便你吧。”春野櫻撇撇嘴問道“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後天開學,到時候會有忍者來接我們,其他的都是一些家庭瑣事,你要聽麼?”樹盈打著哈欠說道。
“唔,這個我也知道,我還以為你會有一些特別的情報。”春野櫻說道。
“這裡基本上都大同小異,簡單來說就是霧隱村的養豬場,能有什麼特別的情報。”樹盈靠在樹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就剩下等待了吧。”春野櫻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那裡是你一個人去麼?剩餘的那七個沒有和你一起去的麼?”
“沒有。”樹盈搖搖頭道“遼太雖然不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但剩餘的都沒有到達上學的年齡,而遼太的哥哥姐姐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了忍者學校,但卻也只回來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想想應該是已經死了吧。”
“那還真是不幸。”春野櫻唏噓道。
“怎麼?你那邊難道除了你還有人一起去?”樹盈反問道。
“是,友繪的弟弟。”春野櫻點點頭“那個小鬼有點毒舌。”
“呦,那你可要好好盡到‘姐姐’的責任啊。”樹盈詫異的同時,臉上帶著壞笑,故意咬重姐姐兩個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