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你如果看上了這裡的哪個姑娘,跟我說就行,放心吧,我是不會告訴朝煙的。”
男人的秉性,在秦軼的眼中,那是瞭如指掌的,黑鷹搖了搖頭道:“我對這裡的姑娘不感興趣。”
“切,少跟我裝的那麼深明大義了!”
賞了他一個白眼,沒一會兒,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戴著白色的面紗,頗具神秘感,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衣服,看不清楚什麼樣子的,不過光是那一雙眼睛就足以魅惑人心。
狹長的丹鳳眼頗具神采,一雙柳葉眉彎彎的聳起,額頭飽滿,臉型看起來像是圓潤的鵝蛋臉,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無比吸引人的魅力。
懷中抱著琵琶,跪坐在了一盤,這腳上,沒有穿鞋子,看到她那三寸金蓮的腳踝特別的漂亮。
秦軼喝著眼前的小酒,就開始聽著她彈曲兒,他對這曲中的意思知之甚少。
就等著她什麼時候彈完,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豔紅終於彈完了,這秦軼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公子可聽出了曲中是何等意思?”豔紅說了一句話,這動聽婉轉的嗓音,可真是讓人有些豔羨。
秦軼半天沒有回答上來,這豔紅直接抱著琵琶退了出去,這秦軼愣愣的看著,立即叫老鴇過來,不悅的盯著她道:“你們這裡的女子怎麼回事?居然還反問客人,這曲子是什麼意思?我沒回答上來,她就直接轉身就走了,難道是看不起我嗎?”
這裡的花魁個性還真是古怪。
老鴇一臉賠笑道:“公子請諒解,豔紅就是那樣的一個脾性,懂她曲意的公子才能夠與她攀談,我們也是拿她沒辦法勸過她很多次了。”
這樣聽來,這個豔紅還真是有幾分傲骨,不過她出的這個難題的確是有些刁難人。
於是他看上了老鴇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彈的是什麼東西呢?”
老鴇想了一下道:“她彈的這曲子是孔雀東南飛,說的是焦仲卿和劉蘭芝的故事,可是我也不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來過這麼多的客人,也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誰?”
秦軼頓時來了興趣,這老鴇左右環顧了一下,湊到了秦軼的耳邊,說出了李大人的名字,秦軼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李大人還是這豔紅的知己呢。
從吹杏樓出來,黑鷹跟在身後不解的問道:“少爺,難道今日我們就不去了?”
“去什麼去呀?我還是頭一次見那啥還立牌坊的事情呢。”
這些字不宜說出口,秦軼只能用那啥代替,剛沒走幾步路就瞧見了朝煙。
又看著朝煙鬼鬼祟祟的閃到了一旁,便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他們二人從吹杏樓出來,這黑鷹急的趕緊想上前解釋,但沒想到朝煙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道:“你不用靠近我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說什麼只愛一個女子終身不渝,可沒想到轉眼就去了吹杏樓,你不是愛喝花酒麼?繼續去啊,為什麼要來找我?”
“姑奶奶,我真的沒有去啊,不信你聞一聞,我身上都沒有酒的味道,我們只是在那裡聽了一個曲子而已。”黑鷹蒼白的解釋著。
朝煙趕緊捂住了耳朵,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們男人說的話,沒有一個是真的,掌櫃的說的對,男人的話能信母豬就能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