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煙潑了一盆冷水之後,便見她氣沖沖的走了,秦軼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拍了拍黑鷹的胳膊道:“看見了沒有,這女人啊,只信她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你再怎麼解釋也不行了。”
“少爺,你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這朝煙肯定會轉頭就告訴了大夫人,你和大夫人現在關係本來就緊張了,若是讓大夫人知道你還去吹杏樓瀟灑的話,還指不定怎麼看你呢。”
若是沒有黑鷹的提醒,這秦軼倒是沒想到這茬,可是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無論他現在說什麼,紀星瀾都是不會相信他的。
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誰管那個女人怎麼想的,反正我在她的心中的形象都已經破壞了。”
都已經破壞了,那就破壞的完整一些,當天晚上,秦軼又換了一身衣服,他隻身一人前來,沒有帶著黑鷹。
免得黑鷹在朝煙心中的形象全部都損壞了,而且黑鷹自然是朝煙那邊負荊請罪去。
這老鴇看著今日上午剛剛來過的公子又來了一回,滿臉堆著諂媚的笑容,問道:“公子又來,是不是想見豔紅啊。”
只要是來到吹杏樓的男子,都想一見豔紅的真容,但是沒有辦法,只有懂得了其中的意思的人,才能有機會跟她攀談。
“嗯。”
秦軼挑了挑眉梢,便被請到了二樓的包廂,還是那個雅間,點著那沁人心脾的幽香,好像和豔紅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她不喜厚重的脂粉,渾身散發著清幽的馨香,應該是她個人氣質的原因,不需要外表過度的包裝。
“公子,您稍等,我就叫豔紅過來。”收穫了一錠銀子之後,這老鴇便笑逐顏開的走了出去,秦軼一隻腳搭在了矮几上,盯著門口。
豔紅還有個規矩,若是她的曲子聽了三次,還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的話,就永遠不會見這個客人,這也讓秦軼捏了一把冷汗。
關於孔雀東南飛的書籍,他回到家之後就查了一番,大約瞭解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豔紅對這道曲子格外的情有獨鍾,莫非是她之前被男子狠狠的傷害?
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唏噓,也只能胡編亂造了一番,這豔紅走了進來,繼續慢慢彈奏著手中的琵琶,彈完之後收起了手,一臉期待的看著眼前的秦軼。
“沒有想到公子才短短一下午就想出了答案。”
豔紅柔聲說罷,滿臉期待的看著秦軼,秦軼坐直了身子,於是便想了一想道:“我回去之後便覺得茅塞頓開,聽著姑娘彈著手中的曲子,便聯想到了許多。”
“那公子到底聯想到了什麼呢?”
豔紅倒是饒有興趣的望著他,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裡面充滿著期待。
“額,其實,我覺得這個曲子婉轉動聽,但是不適合在這個地方彈,這畢竟是煙花之地,讓人很難以相信世上有真摯的感情。”
聽完這個話,豔紅並沒有回答,秦軼還以為是自己打動了她呢,只見她抱著琵琶,想轉身就走,秦軼趕緊衝上前去,關上了房門道:“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姑娘就這麼急著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