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莫惱,在下也是愛妻心切所以才會動用秘術查詢至此ꓹ”冷旭笑臉說道:“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ꓹ還望憐霜道友可以成全在下。”
“好一個‘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ꓹ本門修行的忘情訣正是讓人能夠忘去七情六慾去追尋那無上大道ꓹ道友所言與鄙派所奉行的宗旨背道而馳請恕本宗不能認同ꓹ”憐霜斷然回道。
“貴宗所信奉的修煉宗旨本座無意打破ꓹ”冷旭說道:“只是本座思妻心切ꓹ自魔界深淵一行後已經過來七八百年了,所以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轉世之身自然是不容錯過。”
憐霜宗主聽罷臉色變了數變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冷前輩我敬你是前輩高人,可兒女私情於修煉大道卻是阻礙。再說即便是紀萱跟了你又能怎樣ꓹ她是靈脩之身如何轉修魔道?”
“此事憐霜宗主不必擔心,”冷旭卻是不屑的回道:“我冰魔族不同於其他六大魔族ꓹ雖然轉修魔道也是也要接受魔氣罐體可因為族中功法特殊根本就不會對本體造成什麼大傷害的。”
“請恕晚輩直言,前輩刻意如此不知是否還有其他的因由ꓹ”憐霜宗主突然開口問道:“既然前輩以禮待之,我們自然也不想將事情搞得太僵,何況還有城主府的特使在此調解想必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凡事都躲不開一個‘理’字。”
冷旭聞言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易天看在眼中腦海之中飛快的將冰魔族的資訊過了一遍,隨後開口說道:“冰魔族修士一般來說都會以雙修功法增強修為,這一點和別族不同。”
“哦,易道友對於冰魔族倒是還知之甚詳麼,”憐霜宗主調侃道。
不理會她的話,易天接著說道:“冰魔族修士一般來說都是一夫多妻制,通常會有三四個雙修道侶陪在身邊。依我看閣下應該也是個用情專一的人,身邊的道侶只有一個,所以才會如此專注尋找其轉世之身吧。”
“易道友果然是見多識廣,而且看人的眼光也不差,”冷旭附和道:“正是如此我才會不惜萬里昭昭從魔界趕來靈界尋找髮妻。”
“我看閣下不用強還因為這會影響到雙休道侶的道心,”易天又道:“如果是紀萱道友心甘情願跟你回去接受魔氣罐體,日後道心穩固自然是不會出什麼大差池,如果是用強之下難免會在道心上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日後即便是接受魔氣罐體修煉起來也很容易發狂變成‘狂’之形態的魔族。”
“不錯,我冰魔族不同於其他魔界修士,族人雖然功法精進困難,可修煉到高階後都是‘靜’之態的魔族實力自然比相同‘狂’至形態魔族強上多矣,”冷旭說道。
聽到這裡坐在主位上的憐霜則是面色恍然,隨即用新奇的目光打量了下面前的易天問道:“易道友果然見識廣博,可好似你這般修為無法接觸的這麼多的絕密資訊吧。”
冷旭則是在一旁冷哼幾聲道:“只怪你沒眼力,真正厲害的人物在面前卻不認得。他才是這裡說的算的人,你以為單憑城主府席天應那不入流的準合體期修為還入不得我法眼。”
此言一出面前的憐霜宗主和對面坐著的三個忘情宗長老連帶著背後站著的紀萱都面面懼色。憐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尊駕就是那新任離火宗易宗主麼?”
易天面露無奈之色,本來不想將事情搞得太大,只是到了現如今的地步看來對方几乎也能猜到八九分了。
隨後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當年悽情的隕落和我有直接關聯,所以這次出面調解我也是責無旁貸。”
冷旭聞言卻是哼了兩聲道:“我猜想就是,當年你和內子一同被選中前往魔界深淵,事後只有寥寥數人脫出。我曾經問過出來的人他們都沒有道出你們的下落,只是悽情的本命魂牌破碎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後來我聽傳聞離火宗新任宗主名諱也叫易天,而當你再次以靈脩身份現身後我老遠就將你認了出來,只是那時你的實力已經提升到連我都要畏懼的地步了。”
“這也是冷道友你會在破軍城內規規矩矩的直接原因吧,如果換作是鄭婷雲或是陸劍靈坐鎮此地恐怕你也不會那麼安分守己,”易天調侃道。
“是又如何?”冷旭不屑的道:“你當我傻瓜麼,你既然連得那血屍老魔都能放過自然是不會與我一般見識了。何況我們之間也沒有解不開的仇恨,我只要找回髮妻轉世,而你也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出手對付我。”
“也罷希望你能夠就此打住,”易天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人這番對話完全沒有私下傳音而是直接在堂上道出,坐在面前的五人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忘情宗的憐霜宗主則還是試問道:“敢問易前輩此事如何處理?”
現在已經不是她可以說了算的時候了,合體期修士交談本來就沒有他們這些小輩打岔的份。可憐霜宗主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口問了下。
“讓冷旭施展功法查證紀萱的前世,如果真是悽情就讓他帶人走,”易天用不容置否的語氣說道:“至於忘情宗得損失就用此彌補吧。”
說完伸手取出個儲物袋放人些寶材和靈器後隔空遞了過去。憐霜宗主接過手後神念探入,三息後面色一驚,這裡面的東西抵得上整個忘情宗的財產,算起來也是給足了面子。
冷旭坐在一邊冷眼旁觀了下而後嘴裡蹦出一句話道:“多謝易宗主替我贖人了,”說完取出一支黝黑色的木梳祭在手中,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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