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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看起來略胖的汝陽縣令王丹,最終還是屈服了,只見他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不知因何有些惶恐忐忑的臉龐,如喪考妣。
“……好吧,我汝陽縣派人前往貴縣,協助賑工之事,至於這些人手的日餉……”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魯陽縣令劉緈笑眯眯地打斷了:“……當然也是由貴縣承擔了,對吧,王公?”
“……”王縣令欲言又止地看著劉緈,略厚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最後臉上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在這位王縣令那夾雜恨意的目光中,劉緈與魯陽鄉侯帶著趙虞、靜女二人,回絕了前者假惺惺的用飯邀請,心情暢快地離開了汝陽縣的縣府。
待走出縣衙後,劉緈笑著對魯陽鄉侯說道:“這次恐怕是狠狠得罪了這個王奉忠了。”
他口中的王奉忠,即是指的那位王丹、王縣令,奉忠乃是其表字。
聽到這話,魯陽鄉侯忍不住問道:“我聽說這位背後助力不小?”
“啊。”劉緈略帶惆悵地點了點頭:“他常自詡是王太師的門生,著實是朋黨廣眾啊……”
魯陽鄉侯聽得一愣,雖然他常在魯陽縣,對廟堂的大人物不及這位劉緈劉縣令瞭解,但那位王太師,怎麼聽也知道絕非尋常之輩,他忽然意識到,為何劉緈方才主動去當那個“惡人”。
“劉公……”
彷彿是猜到了魯陽鄉侯的想法,劉緈笑著擺擺手道:“鄉侯無需為劉某擔憂,在來之前劉某就想好了,哪怕豁出去這個縣令不當了,在下亦要徹底解決難民的問題……反正我魯陽縣迄今為止已有不少難民暴斃,此事若被朝廷所知,也難免會被革職,既然橫豎如此,我有什麼好怕的?……倘若最終難以避免被革職,我夫婦二人,索性就投奔我兒去。”
儘管劉緈看上去只是故作灑脫,但無論是魯陽鄉侯,還是在旁的趙虞,都聽得心中頗為敬佩。
“好了,先回驛館吧。”
指了指停在街道對面小巷裡的馬車,劉緈與三人說道。
看著劉緈離去的背影,魯陽鄉侯不禁低聲稱讚了一句,不過這句稱讚,反而令趙虞感到有些困惑,忍不住問道:“爹,聽你的語氣,似乎你與劉公並不是很熟絡?”
“很奇怪麼?”
魯陽鄉侯並未驚訝於幼子居然能看出來,畢竟此時此刻,儘管他嘴上不說,但心中已經一次次地提高了對兒子智慧的評價,因此倒也不奇怪於兒子居然能看出這一點。
“劉公三年前才來到我魯陽擔任縣令之職,期間我與他並無太多交集,也不曾過多走動……”
“三年都沒有太多交集?”趙虞有些驚訝,旋即又忍不住問道:“那在此之前呢?我魯陽縣的縣令又是何人?”
魯陽鄉侯沒有回應,只是淡淡說道:“走吧,莫讓劉公久等了。”
在那一瞬間,趙虞看到了父親臉上的陰沉表情,心中頓時恍然:魯陽縣的前縣令,怕是與這位父親關係極差。
片刻侯,劉緈、魯陽鄉侯等人登上了來時的馬車,準備返回驛館。
在馬車上,劉緈忍不住再次稱讚趙虞,說得趙虞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自認為只是沾了某些特殊機遇的光,單論智慧,他可不覺得自己能比劉緈、魯陽鄉侯厲害。
待眾人回到驛館後,得知此事的魯陽縣尉丁武立刻迎了上來,帶著幾分急切問道:“劉公,鄉侯,不知此行結果如何?”
在他身旁,那些來自魯陽縣的縣卒亦是關切地看著。
見此,劉緈看了一眼站在魯陽鄉侯身邊的趙虞,旋即哈哈笑道:“天佑我魯陽縣,藉助鄉侯父子的智慧,汝陽縣的王縣令終於答應幫助我縣。”
“愧不敢當。”
在魯陽鄉侯不敢居功的謙遜聲中,丁武丁縣尉與在旁的縣卒皆歡呼起來。
這也難怪,畢竟這位丁縣尉也好,在旁的縣卒也罷,基本上都是魯陽縣本地人,難民的困擾與他們息息相關,他們當然也希望儘快解決難民的問題。
鑑於此時離黃昏用飯尚有一段時間,趙虞本想到汝陽縣的街道上逛逛,見識一番古代的風情,畢竟汝陽縣那可是比魯陽縣更勝一籌的大縣,別說趙虞,就連靜女都有些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