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什麼?”談槐燃反問,“都是一家人,她要說什麼,你也能聽。”
話正說著,談符卻已進來了。
她今日穿了身玄色長袍,氣息不怒自威,腦袋上難得的插了許多釵子。
談槐燃和湛月清也是穿戴整齊的,不至於不可見人。
“發生什麼事了?”談槐燃皺眉。
若無要緊事,談符不會擅自闖入他的宮殿。
“我放在雁西的眼線們截了一封信。”談符臉色嚴肅起來,“是雁西王和外蕃的。”
少時她差點被送去外蕃和親,因此對那邊頗不友好。
但昔日的小公主如今已成威震邊關的將軍,也沒什麼人敢提她以前差點被送去和親這件事了。
談槐燃接過信,湛月清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大抵是雁西王和外蕃想要勾結,起兵造反。
湛月清眉頭一皺——該來的劇情走向還是來了。
“你們怎麼看?”談符坐了下來,翹著腿喝了杯茶。
“不成氣候。”談槐燃蔑然道。
“談明止不是還在京中?”湛月清看著談符,“他就不怕談明止死了?”
以前能靠這個牽制住雁西王,沒道理現在牽制不住,除非他們手裡多了什麼東西,導致雁西王對這個位置志在必得。
是漳丘嗎?
可漳丘沒有系統。
“也怕,所以他們只是暫時不動,你看信裡,雁西王也沒給他準確答複。”談符有點意外的看著湛月清,問了句:“你不怕?”
湛月清一愣,“我怕什麼?”
“怕談明止死啊。”談符隨口道,“畢竟你以前不是……”
“談、符!”談槐燃驟然打斷她的話,像炸了毛的某種大型野獸,氣息頓冷。
談符卻不吃他這一套變臉,只覺得他莫名其妙:“叫皇姐!”
湛月清後知後覺,“我沒必要怕他死啊,我真不喜歡他。”
談明止沒長在他的審美上,相反漳丘,才可能有點……
不過——湛月清瞥了眼自己身邊的這位正在吃醋的‘正宮’,不再多想了。
談符眉頭一挑,“是嗎。”
“是什麼是,”談槐燃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把八字都送去宗廟算大喜的日子了,你還惦記著我搶嫂子?”
湛月清嗆了下,愕然的看著他——什麼時候的事?
大喜的日子是什麼日子?成親嗎?
“也不是搶嫂子……”談符嘆氣,看了他倆一眼,“就是突然……”
“滾滾滾!”談槐燃打斷她的話:“你沒別的正事了吧?”
談符似乎心裡裝著事,聞言嘆息一聲,搖搖頭,出去了。
“她怎麼總覺得我很喜歡談明止?”湛月清轉頭看向談槐燃,“還有,大喜的日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