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一怔,“為什麼?”
“他喜歡的真燭飛燕是我殺的。”談槐燃輕飄飄的話語打在了湛月清的心上,“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但,你最好不要信他。”
這件事,他從未和湛月清提起過。
湛月清聞言更是皺眉,“是利益糾葛嗎?還是別的什麼?你殺他做什麼?不是,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還挺喜歡詩畫。”
談槐燃想起那一天,垂下的眼神裡劃過一抹複雜,卻只道:“性格不合。”
他有兩個兄弟,一個是001,一個是那時候的燭飛燕。
他把他們當成兄弟,卻忘了他們本身就不該成為兄弟——和野獸同行的人,遲早會被吃掉。
也的確是性格不合。
就像現在他也想吃掉湛月清。
“說起來……你騙了我多少次了?”談槐燃忽然咬住他脖頸,犬牙摩挲著,眼神一暗,“嗯?你喜歡詩畫,詩畫那樣子和你撞號吧?喜歡他什麼?”
湛月清一呆,扭頭看他,“你又發什麼瘋?我對他不是那種喜歡……啊!”
腿上的手又動了,湛月清耳朵一紅,聲音驟然軟了,“……別動,等會有人進來了。”
方才匆忙,他隨意披了件衣裳,卻沒想到摸到的是談槐燃的衣服。
這麼大。
“你騙我了。”談槐燃卻舔著他的脖頸,晦暗著神色,故意問:“……你真沒和我爸上過床嗎?”
帶著薄繭的指尖有些麻。
湛月清眉頭蹙起,沒聽出他的調笑,“沒有!我都還沒問你以前有沒有侍妾呢,你怎麼又問我來了……”
談槐燃低笑一聲,“笨蛋,我故意問的,就是找藉口幹.你,這也看不出?”
話音落下的瞬間,湛月清只覺天旋地轉,後背被抵上了桌子——
他看到談槐燃臉上並無怒意,只有對他的……情.欲。
“……你,”湛月清咬牙,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精力太強了?自己解決去。”
談槐燃眉頭挑起,“你今天有正事?”
湛月清猶豫了下,他是沒有正事,但他要去問問試探一下詩畫——
看出他的躲避神色,談槐燃眉頭一垂,這個角度看起來有點像少年時的談槐了,“……就一次。十五分鐘,好不好?”
湛月清最見不得他這樣,他對少年時期的談槐的確虧欠良多,又騙又打,隨便發個訊息就勾得他連夜坐飛機回國內……
而且,太子時的談槐聽起來也很苦……沒有他陪著就算了,還要在宮裡爾虞我詐,踽踽獨行。
“……好吧,”湛月清抬手摸上他臉,警告道:“十五分鐘!”
談槐燃眼神裡劃過一抹得逞的狡猾——
十五分鐘顯然不能解決。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房間裡的時漏漏完了,只有浴池裡的水聲響起,池子裡,談槐燃抱著懷裡的小豔鬼,邊洗邊抹藥。
“我錯了,我保證……明天就好了。”
湛月清埋在他肩上,露出半張緋紅的臉,渾身都是紅色的吻痕,伴隨著犬牙的咬痕,道:“不信……”
談槐燃後背一片抓痕,像是被指甲撓的。
低著頭吻去湛月清臉上的淚水,談槐燃這角度又像談槐了——
“不許低頭!!!”湛月清惱怒的扇他巴掌。
談槐燃什麼傷都受過,根本不在意這點,也看出湛月清沒生氣,只是被他方才榻上那些話給激怒了……
他低聲一笑,“可是叫小媽的時候,你那裡……”
“啊啊啊啊啊!閉嘴!”湛月清抬手捂他嘴唇,瞪著他,“你再說,我不和你好了!”
他以為他是厭惡和談老那段虛假關系的,可是今天的事讓他發現……這個稱呼,別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