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冷,湛月清穿了件月白色的長袍,披了紅色薄裘,束緊的腰封勾勒出了勁瘦身段。
長發用紅色發帶挽起,並未束冠,倒平添幾分慵懶愜意。
他的臉好似一直都停留在雌雄莫辨的少年時期,睫羽烏黑,眼眸清亮的抬起頭看著他時,總讓談槐燃想到些狹暱的事。
“不給。”談槐燃暗暗把他摟進懷裡,打算再抱會,“除非你親我一口。”
車內薰香縈繞,懷裡的少年如同溫香軟玉,他根本捨不得放手。
湛月清揪起他脖領,啪的一下親了他臉頰一口,“好了。”
不就親一下嘛!
談槐燃掐了他的腰一下,鳳眸眯起,俊秀的臉上劃過一點陰鬱,低頭咬住了他的唇,舌釘探入。
舌釘涼得湛月清敏感的抖了下,他被親得有點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的眼尾都紅了。
手指也緊張的抓住了談槐燃胸膛前的衣帶。
帶著薄繭的手護住了少年的後頸,溫軟的舌彼此糾纏著,車內的溫度彷彿在這一瞬攀升了。
兩人糾纏了小半刻鐘,湛月清才點到即止的把他推開。
談槐燃意猶未盡,有些流氓的掐了下湛月清的下頜,“這才叫親,你那是小孩親法……來人,拿紙筆來。”
湛月清耳朵微紅,忍不住嘟囔道:“但是你本來就比我大很多啊……老男人。”
六歲,在談槐燃看來,差得剛剛好。
“呵呵,年紀小的有我會疼人嗎?”談槐燃冷笑,原形畢露道:“能讓你□□嗎……”
“啊啊啊你閉嘴!”湛月清這下整個人都羞恥得紅了,連忙揮舞著雙手捂住他的嘴,眼底還帶著一點哀怪,“你不僅老,你還流氓!”
他怎麼總喜歡說這種話?!湛月清恨得咬牙。
有下人呈上了紙筆,談槐燃冷笑一聲,還是捨不得放手,單手攬著湛月清,單手寫出了那個八字。
字跡自然流暢,有種龍飛鳳舞的漂亮。
湛月清看著卻擰起了眉頭,這竟然不是他那天寫給詩畫的八字?
“那個欽天監的大人叫什麼?”他又問,“是你信得過的人嗎?”
“邵鱈,男的,比我還老,得五六十歲了吧。”談槐燃下意識回答,“怎麼?你認識?”
“不認識,”湛月清一怔,“是魚嗎?他家怎麼給他取這麼個名字?”
談槐燃決定吩咐著人午飯給他多加道紅燒鱈魚,嘴上卻說:“這幾天餓著你了嗎?怎麼淨想著吃了?”
湛月清記下名字,晚點叫人釣‘魚’,現在卻道:“沒有,我下車了——”
他起身,趁著談槐燃沒注意,下了馬車,但又想起什麼,折回去親了談槐燃一口,才又跑了。
“晚上見哦!”
談槐燃只覺臉上一熱,抬眸時湛月清已跑遠了。
他手指蜷了下,抿了抿唇,卻突發奇想的看向跪著收紙筆的暗衛——
“你們的妻子,也這麼黏人嗎?”
暗衛臉色一綠:“……”
他沒妻子。
“忘了,你們不能娶親。”談槐燃靠回車壁,閉目養神,彷彿真在惋惜,大尾巴狼似的說:“太可惜了。”
“擺駕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