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強的盯著談槐燃,可剛哭過的眼尾仍然那麼紅。
“你沒有機會了,我不會疼你了,”湛月清盯著他,一字一句都像在紮談槐燃,“我要去選擇漳丘——”
“你敢!”談槐燃頭皮一炸,直接將他抵在牢邊,恨得又一口咬住了湛月清的唇。
“……”
這瘋狗!
湛月清又氣又疼,彎膝就踹,攻往談槐燃的下.身,可談槐燃卻不怕疼似的,只是扣住他的手腕吻他的唇。
少年蔥白的手指被帝王帶著薄繭的掌心緊扣住,十指緊扣著,按在了粗糙的牆邊,好像有什麼鹹澀的淚水透過這個吻傳了過來。
血氣和淚水交雜著。
轟隆!
窗外一聲驚雷,雷光又是一閃,映出彼此的面容。
陰鷙的帝王眼角含淚,湛月清心間一顫,看著近在咫尺的談槐燃,突然閉上了眼。
算了,啃吧!啃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你以後啃不到了。湛月清近乎冷酷的想!
察覺到被吻著的人沒有反抗了,談槐燃一頓,分開了彼此的唇,用額頭抵住湛月清,嗓音低啞:“……你剛才說的,是氣話對不對。”
湛月清瞪著他,“不是!”
他看著談槐燃,氣得口不擇言,本能的抓談槐燃最無法接受的地方,“那怎麼會是氣話?你滾開點!現在你已經是舊情人了,我要去找我的新情人!”
這話果然激怒了談槐燃,他笑了起來,臉色瘋狂,“新情人?誰?周九談明止君羽書紀鴻鵠紀墨玉……還是誰?”
“漳丘。”湛月清咬牙,繼續瞪著他。
談槐燃五指驀然一蜷,極其變態的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滅他滿門?把他的頭顱擺到你面前、眼珠挖出來吃了!”
湛月清眼睛睜大了,突然想起最開始——
談槐燃在海晏宮吃人。
……操。
“怎麼沒吃病你!”湛月清惡狠狠的怒吼著,又一把推開他,“要是真那樣,那我就和他一起死!”
殉情的話,他從未同自己講過。卻都能和漳丘說了?
談槐燃臉皮抽動著,氣得咬牙,又貼上去,“——你不許找他!!你只能和我殉!”
談符方才被摔得眼前冒星星,差點去見先皇了,等她好不容易站穩了,驀然一聽他倆跟小孩吵架似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啥玩意兒這麼長一串名字?到底是舊情人還是擱這報菜名?
吃病?怎麼不是吃死他?
還不許……許個屁呢。
談符頭疼欲裂,一腳踹爛牢門,“你倆都給我閉嘴!吵個屁吵!”
她踹門踹得轟的一聲,湛月清轉頭一看,不明白這姐弟倆都哪來的這麼大牛勁。
“公主,把你弟弟領回去,”湛月清冷酷道,“我說了,我不要了!還有這個……”
他突然掏出來鳳印,往地上一甩。
鳳印是純金打造,轟的一下落下去,骨碌碌的聲音吸引了談槐燃,他低頭一看,動作驟然鬆了。
彷彿被丟回來的是他的真心。
湛月清僵硬的挪開目光,不願看談槐燃那張臉了,一看他的臉,就忍不住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