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一怔,又想起了所謂的‘亡妻’。
到底是不是他啊?是的吧?
“別的兩個人是誰,我並不清楚,但其中有一個,是如今有三十六歲的燭飛燕。”
棋盤上,詩畫自顧自地下著棋,先前湛月清看時,黑白棋子實力相當,可如今低頭一看,白子竟佔據了上風。
“燭飛燕和他反目成仇,重洗閣中牌面,另立一位副閣主和左右護法,且飛燕閣中的一切事物也不再為談槐燃所用,燭飛燕還開始屢屢派人刺殺談槐燃——而藥人,也是刺殺的一種,是飛燕閣初立時便有的邪門歪道。”
紅色的棋子,終於被詩畫放了進去。
湛月清的目光追隨著那枚紅色的玉棋,笑了出來。
怪不得談槐燃知道藥人那麼多事。
敢情藥人也是他造的?
“燭飛燕此人,很信預言和天象,但他半路出家,常常看錯天象,且容易受謠言所擾……再加上我從中作梗,他如今並不確定第三個帝皇命是誰,但他在找他的‘將星’。”
將星?湛月清抬眸看著詩畫,忽然想起997也提到過一次將星。
“如果他知道第三個帝皇命是誰,會怎麼辦?”湛月清問。
詩畫抬眸,笑道:“自然是為他的‘帝皇’清道咯。”
果然,飛燕閣站在漳丘那邊。
湛月清忍不住蹙眉,“那湛鏡呢?他……”
“他是個蠢貨。”
令人驚訝的是,詩畫對他的評價和那個綁匪一模一樣。
“湛鏡年少時仕途不順,加入了飛燕閣,成了右護法,但後來,他得知自己仕途之不順是燭飛燕所為後,便從飛燕閣偷走了一個孩子——就是你了。”
湛月清又笑了,“湛鏡科舉舞弊,也是燭飛燕授意的罷?他在為他的‘帝皇’鋪路?”
詩畫嗤笑一聲,“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如此說,因為那位寒門貴子,並非廢物。”
這個道理,湛月清懂。
就像二手準備。
但燭飛燕估計沒想到,談槐燃會突然發癲滅湛家的門。
“那你又為何知道這麼多?”湛月清望著他。
詩畫微微一笑,卻抬手拂了拂水粉色的眼影,“當然是因為……我和你是一個屋裡出來的藥人啊。”
湛月清驚訝的挑起眉頭,“你是……”
“[媚香骨],”詩畫道:“是燭飛燕留在京中的眼線,也深受他的折磨。”
湛月清心下一驚,一時間不知該不該信他。
“那你現在是想和我結盟?還是閑得無聊,給我多講了幾個故事?”湛月清開門見山的問。
詩畫眸色一動,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褪去湛月清的手套——
他用指甲劃開了湛月清的手指。
湛月清眯起眼睛,卻沒退縮。
詩畫伸出柔軟的舌,舔了下那點紅寶石般的血珠,咬住他的手指——
湛月清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撞號了啊,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