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越強,疼痛感就越猛烈,一點兒緩歇的餘地都沒有。
一針打下去,神經被強行刺激著,胳膊抖動的更厲害,肌肉緊繃。
霍聿舟也沒停緩,一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他擔心出來太久會被發現什麼,立刻拿起第二針。
但他連撥針頭蓋的力度都拿不出來了。
霍聿舟只好用嘴咬著,左手一拽,針頭露出,他剛要順著針孔紮進去。
腳步聲忽響。
霍聿舟蹙眉,只是他一抬眼看到來的人時,眸色猛然一頓。
宋鳶從他在餐桌上的舉動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從他通電話,重新在頂樓開包廂,以及剛才他熟練地注射止痛劑……
一幕幕,她全都收入了眼底。
在以前,他右手拿槍射靶子百發百中,能單手把人拎起來,哪會是像現在,手臂發抖,連拔針都很費勁。
宋鳶眼睛微微泛紅,問道,“霍聿舟,這兩年你不應該活得好好的嗎?”
“不應該一點兒事都沒有嗎?”
“現在這算什麼?”
“躲在這打止痛劑,怕被發現什麼?”
越說,越質問,她眼眶紅的也越厲害。
霍聿舟強忍著胳膊傳來的陣陣疼痛,站起身,走到宋鳶身前,對上她紅眼瞪視的目光,心裡疼的過分,“只是槍傷留了點小毛病,沒什麼事。”
他說的依舊樂觀。
但小毛病怎麼會連一點勁都提不起來?
宋鳶壓著情緒,“霍聿舟,不是你真死了我就會好過,也不是你像現在這樣我就會好過。”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