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好拍嗎？”
姜綿以為這樣會激起霍長歲的情緒。
但她錯了。
回應她的依舊是溫柔不戾的話語，“睡吧。”
在霍長歲眼裡，她只是把這種親密事當成一種交易，來換取她自由的交易，似乎滿足了他的私慾，就能破開兩人之間的那層隔閡。
她怕自己，霍長歲很清楚。
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要她愛上自己。
他之前不是沒給過她機會，但她卻從沒想過和他好好過，只想逃離。
一次次，讓霍長歲逐漸失去了對她的信任，他已經不知道她口中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被拒絕的姜綿身子一僵，她知道霍長歲這是沒想過要給自己第二次機會。
“我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
“沒想過要離開。”
姜綿知道自己做錯了，她不該給宋鳶遞出那種訊號。
嬌軟清冷的嗓音透過霍長歲的耳朵裡，他眉眼沒有一絲起伏，就在姜綿被死寂壓得快喘不過氣時，一聲低沉音突然蔓在空中。
“姜綿，乖一點好嗎？”
溫柔的話語卻將姜綿那一絲的希望徹底敲碎了。
他還是不給自己機會。
“你想要我多乖才好？”
“生寶寶，不準離開別墅半步，每時每刻都被監視著，連劉媽都不能多交流，霍長歲，你還想我怎麼樣？”
她在發洩，發洩她埋藏已久的不滿。
她一直在隱藏著那把無形利刃，藏的太好，以至於霍長歲都覺得她已經沒了從前的倔勁。
現在看來，她是一直在忍著。
臥室裡沒開燈，姜綿坐起了身，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只有一件單薄的睡袍包裹著。
霍長歲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將被子重新攏在她身上，怕她再受了涼。
姜綿想抗拒。
突然，他說，“想讓你愛上我，你能做到嗎？”
他沒說不準離開他。
而是愛上他。
姜綿愣住了，眼裡的恐懼也愈發濃重。
這次的死寂反壓在了霍長歲身上，像是她只要點頭應聲，她的那些請求他都能一一滿足。
但許久的等待，換來的只是他苦澀一笑。
霍長歲很平靜地說，“好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