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後為什麼沒走。
是因為南一私下和他主動聊過一次,說宋鳶在海區這方面挺有實力。
霍聿舟可能是心裡晃著這根弦,想看看她的實力到底在哪,海域這方面他沒親自帶隊,摸不清。
所以,他就站在臺面上吹著冷風多留了一個小時。
結果,就目睹了那一幕。
這會兒,霍聿舟聽她主動提這事,眼裡透著一種陰冷的兇戾。
他在想,如果自己當時扭頭就走了,她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受涼發燒這麼簡單了。
霍聿舟沒應聲,只是問她,“當時為什麼要解開救生衣?”
被反問的宋鳶喝粥的動作一頓,她聽出了他平靜的語氣裡藏著一種擔憂,但更多的像是生氣。
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生病的是她。
而且還沒好透,正難受著,沒心情和他玩什麼秋後算賬。
很快,她繼續填飽肚子,低頭喝粥。
片刻,宋鳶才說,“想快點完成任務。”
前一天的比賽已經讓她嘗過失敗的滋味了,泡在海水裡游回去,確實不好受。
在這種競技比賽裡,她不覺得自己拋開枷鎖完成目標有什麼錯。
如果不是使陰招的人,她早就上小艇了。
“而且,我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霍聿舟卻說,“那你知道如果沒人看到這一幕,你可能會淹死在海裡?”
在海裡使陰招,不易被察覺,更容易出事。
說他生氣,霍聿舟更多的是在氣他自己。
宋鳶像是沒想過這種後果,兩人都靜了。
沒一會兒,她出聲打破這層安靜,“那你能不能等我吃飯完再說我,我還有點難受。”
她的嗓音還透著一種沒好透的病氣嬌感,語氣又故意放軟,光聽就很想讓霍聿舟把她抱在懷裡狠狠教育一番。
霍聿舟哪還忍心說她,語氣不由得放柔,“我沒想說你。”
“只是想讓你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再去進行下一步,什麼事都要優先考慮自己的安全。”
宋鳶知道他只是為自己考慮,點頭應聲,“嗯。”
隨後,兩人誰也沒繼續說什麼。
等宋鳶喝了半碗粥她就停了,“喝不下了。”
霍聿舟,“啄半天就啄這麼點?”
“胃口這麼小能吃下什麼?”
宋鳶像是喝點粥有精氣神了,避在誰也瞧不見誰的空間裡,膽子也大了,她嘴角帶著笑,出聲道,“能吃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