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從王為她捨命而帶來的一絲驚喜和甜蜜,到現在如墜冰窯般的失望寒冷,相距不過眨眼的時間,鳳凰的恨意如火焰般在心頭悶燒著。她真想衝上去殺掉那個搶了自己有可能坐上的位置的‘女’人,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
王呵護著那‘女’人,而她不敢違背王的意願。她愛他,
他。
“速回修羅微芒。”‘花’四海破例解釋,“西貝傷重,那些繁重的事,他一人做不來。”
“西貝受傷了?”鳳凰臉孔慘白,“他
“沒死。”他簡短回答,然後補充了四個字:馬上離開。
縱然萬般不願,鳳凰還是和那兩名手下一起離開了莫嗔澤。而就在她離開的同時,另兩名手下已經快手快腳的從蛇‘洞’取回了一面捲起的小旗子。
龍老大在將死之際並沒有騙人,這世上真有一面聚妖旗的存在,而且也確實放在她手邊了。據這兩名手下來報,‘洞’內雖有機關,但並不複雜,顯然龍老大沒想到有人能追她到了她的老巢。而她身為蛇形的時候,旗子自然不能隨身攜帶,所以‘花’四海讓手下直接到‘洞’裡去找。
他不為這寶物而來,但既然遇到了,當然要取之為己用。倘若真能聚起眾妖,對他打上天道是極有好處的。
只見這旗子只有尺來大,卷得緊緊的,呈暗黃‘色’,皮質,上面寫滿了奇怪的深紅‘色’文字,而且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展開,看來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行。
收好旗子,‘花’四海吩咐那兩個人去沼澤外的小鎮買點凡人必須的東西,方便這位修道心不誠,與塵世沾染太深的天‘門’派低階弟子醒來後享用。
然後他四處觀察了下,看到有一處不遠的峰巒絕壁山形實在,因為地勢高,能遠離沼澤內的死氣、溼氣和‘精’怪的打擾,於是抱著蟲蟲飛了上去。
‘毛’驢說過,玄黃珠要取自活體,取出後半柱香內必須喂與傷者,並且立即運功助之與本體相融,否則有害無益。現在時間剛好,他要為她療傷。
這舉動讓他的傷口重新迸裂了開,但他顧不得自己,只隨便結冰氣止了一下血,就把蟲蟲安放在一處柔軟平整的草叢中,讓她盤膝坐好。自己則單膝跪在她面前,含了玄黃珠,輕輕扳開她的嘴,俯下身去。
蟲蟲一直對外界完全沒有反應,這麼多天來,每回喂‘藥’都是靠他口渡。有時候,他會情不自禁的流連在她的‘唇’邊,她的沉默使她顯得格外溫順,但他卻懷念著她的火熱。
這個丫頭,永遠考驗著他的定力,可是現在她的老實模樣著實讓他心疼。所以,他一定會救回她,讓她回覆原來的樣子,儘管那會讓他煩惱不已。
玄黃珠散發著一股涼甜的味道,寶氣四溢,靈氣‘逼’人,在他口裡打著轉,輕輕滑入蟲蟲的腹中。不過,他忽然感覺有些奇怪,臉上溼漉漉的。拉開點距離一看,見蟲蟲正大睜著一雙清亮的丹鳳眼看他,臉上流淌著淚水。
她還是不能動,卻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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