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報恩,彭樂問道:“哥哥,俺去幫你剁了你那二哥吧!這賊卵不是個東西!”
儘管已經有了一定的適應,元冠受還是對彭樂的腦回路感到些許不適。他擺了擺手謝絕了彭樂打算幫他砍死親哥哥的“好意”,轉身出門說道:“我自會處置,你且休養幾日,我派人來尋你。”
..................
半個時辰後,北海王府。
“你個孽畜,跪下!竟然欺辱你二哥,你還是個人嗎?真是賤婢生的孽畜。”
北海王側妃鍾氏當著所有人的面怒斥著元冠受,北海王元顥坐在主位低頭喝茶,其他各房的當家人和子侄都在場,幾十號人把廳堂擠得滿滿當當。
元冠受在廳中昂首而立,看著躲在鍾氏背後的元稽,衝他勾了勾手指。
“大膽!”
自己的話被元冠受徹底無視了,感覺權威受到挑釁的鐘氏狠狠地把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杯子,瓷片四濺在一水的青石地面上。
北海王正妃去得早,正妃生下的嫡長子元弈是個懂事的謙謙君子,對兄弟們素來和善。他是王爵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沒什麼可爭的,活的長久才是他的目標。
至於側妃鍾氏,孃家是徐州的漢人大閥,門第顯赫,生下來的元稽和幾個女兒也驕縱的很。尤其是元稽,作為鍾氏唯一一個男丁,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裡怕化,無法無天慣了,北海王元顥也管不了。
家人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主位的那位,這不痴不聾不做阿家翁的元顥也裝聾作啞不下去了,請咳了一聲道:“三郎,給你娘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元稽小孩子脾氣做得不對,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嘛。”
元冠受似笑非笑地問道:“父王,二哥今年二十有二了,還是小孩子嗎?他不知道從六七丈高的地方摔下來,會死人嗎?”
元顥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和稀泥的提議被元冠受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畢竟是堂堂大王,火氣也被激了上來。
“三郎,為父讓你認個錯,就這麼難?”
元冠受回答的乾淨利落:“我沒錯。”
“哪誰錯了?你是想說,你父王錯了!王妃錯了!你二哥錯了!只有你沒錯,是嗎?!”
側妃鍾氏連忙湊到元顥身邊,給他拍著後背勸他不要生氣,隨後對元冠受破口大罵。
“你個忤逆子,賤婢生的小畜生,我怎麼就沒在你生下來的時候摔死你,翅膀硬了敢頂撞大王了,撒泡尿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登不得檯面的蠻子,早晚被人用刀砍死。”
“刺啦~”
眾目睽睽之下,元冠受撕碎衣衫,露出滿身精赤肌肉和傷疤。
他指著崩開的刀傷箭瘡,冷冷地說道:“當日邙山大營我替父王賣了命,今日春風樓這身傷也為二哥崩過了,從此以後,兩不相欠,告辭!”
元冠受赤膊提刀而出,竟無一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