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了,李衛民趕緊問道:“人沒事吧?”
說了一會,電話結束通話,李衛民才心有餘季地說道:“人沒事,發現的早,剛從冰面掉下去,就讓李棋看到了,給拉上來了,大人沒事,孩子嗆了幾口涼水,最多著涼,感冒發燒什麼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孩子是瘋了,大人不想活了,怎麼還帶著吃奶的孩子,造孽呀!”
沉躍英在隔壁屋裡,聽到這事也過來,知道這個結果後,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這還不簡單,不放心孩子唄!”李承文道,愛屋及烏,恨屋及烏,估計這個小妮在家裡並受待見!
幾人聽了發出各種感慨,不過也就是議論而已,並不能感同身受,這事放誰頭上估計都不好處理。
喝了幾杯茶,說了一會話,又是一番推辭之後,把拿來的東西都留下,又給老人留了點錢,在親親的目送下離開。
李衛東的汽車剛開到村口,前面的路上一輛三輪車佔了大半,車上還坐滿了人。
李衛民有些興奮地說道:“前面車的人看著是大王莊的,肯定文哥老丈人家裡打上門了!”
“開好你的車,你興奮個什麼勁?”李衛東不滿意的敲了一下座椅後背說道。
“嘿嘿!”李衛民笑了笑沒說話,的確有些幸災樂禍,以他和李文的關係,不應該如此。
“來了這麼多人,不會打起來了吧?”沉躍英坐在前面看得真切,慢慢慢的一車人,打起來可不是小事。
“人家的閨女都被逼的跳水庫了,不來幾個人,真當人孃家沒人了,還怎麼過?”李承文老神在在地說道。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的農村挺常見,夫妻吵架,女方的兄弟過來心事問罪,但是大機率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夫妻之間過的兩人的日子,就算是親兄弟,親父母也都是外人,這是法律賦予的權力,誰也沒轍。
李衛民的車超過去,李衛東透過車窗看著車上的人義憤填膺的樣子,還真怕出了什麼事。
姐夫和姐姐吵架,小舅子去幫忙,一不小心把姐夫給打傷的,弄殘的,甚至搞死的,這種事也不少。
不是說小舅子不能幫忙,但是得注意分寸,法治社會得約束自己,即便不得已也不能先動手,得用法律保護自己。
車到家了,沉躍英要過去看看,李衛東想了想還是沒去,不是不好奇,而是去了肯定會惹一身麻煩。
以他的身份,肯定是村裡人們口中可以說句公道話的人,大家是群情激奮,這公道話肯定不能亂說。
明顯是李文家裡的不對,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吧,所以乾脆就不去,而且他家裡也能看到現場。
李衛東站在三樓的窗戶前就能清楚地看到,果然是推搡起來了,好像還打了起來,不過有村裡的人幫忙攔著。
經過一番爭吵,李文媳婦抱著小的,領著大的,一個人在後面幫忙提著兩大包東西出來了,估計是大人孩子的衣服。
兄弟來接回孃家可下了一步險棋,誰主動誰被動還真說不準,也許等不來老公,等來的可能是離婚協議書!
村裡出了這麼一件事情,李三元晚上請客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倒是讓李棋心裡不爽,他今天可是出名了,一下子救了倆人。
若是晚上在喝酒,村裡的這些有錢人肯定也得高看他一眼,怎麼也得敬他一杯酒,只是這個風光的機會沒了。
……
寒冬臘月,果然不是說的,後半夜裡溫度開始下降,先是起風,隨後開始飛雪,也終於有了點過年的味道。
早上起來,窗外遠處白雪皚皚,一副冬的景色!
李衛東下樓的時候,院子裡的雪人已經被幾個孩子堆起來了,現在孩子大了,已經不需要大人的協助,而且創意還挺好。
李衛東正蹲在門口,端著茶杯,看著幾個孩子打扮雪人,李衛民夾著煙從外面走了過來。
“大早上的幹什麼去了?”
“回家看了看,哥,剛才遇到李文開車出去了,估計是接媳婦去了!”李衛民神秘兮兮地說道。
李衛民這幾天一直住在三樓,這棟房子又有暖氣,舒服的很,肯定不願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