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倔。
李想給荊南滿上了半杯酒。
“你可別教我了,他自己都一團糟還老和我不對付,我是他仇人嗎他這麼對我,他不是我爹,就沒有這樣的。”
荊南說著說著就想哭,他憑什麼罵她,憑什麼以前不管她現在又看不慣她。
“來,喝酒。”李想一口氣喝下大半杯。
“我說句不好聽的,南南你可別見怪。”
荊南看著他:“你說。”
“你有想過荊叔叔和阿姨離婚嗎?”兩人在一起不幸福,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孩子。
荊南皺著眉頭,她心裡難受:“我媽不會的,他這麼多年沒提,估計也不肯。”
說白了就是湊合著過,離了又能怎樣呢,湊合著好歹還有個家。
李想沒話可說了,眼前這個小可憐是真委屈,他嘆息著搖搖頭:“算了,喝酒。”
兩人搭夥兒過日子也需要勇氣,她不知道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怎麼想的,用婚姻捆綁了自己的一生,關鍵是和她在一起男人還不愛她,這該有多絕望。
其實兩人在某些方面沒有可比性,都好不到哪去,但在荊南心裡,對她媽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至少她小時候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邊陪伴了幾年。她媽除了拿她撒氣外也是疼自己的,忽略一些暴力因素荊南也算有人照顧。可也就是幾年而已,從小升初開始,她就沒怎麼管過荊南。
回憶太痛苦了,荊南又是一陣心酸。
“你女朋友婷熙見著你了覺得你怎麼樣?”
李想眼角都帶上了笑意,他彆扭地開口:“沒,沒怎麼樣,她覺得我人還不錯,就說先處著,我覺得她是看上我了。”
荊南看他那個沒出息的樣就知道肯定是看對眼了,“那就好好處,你加把力,等著吃你喜酒。”她舉起酒杯一口悶了,辛辣的酒刺激著嗓子燒進胃裡,然後又從胃裡燒到臉頰和耳根。
嘴裡火辣辣的,荊南吃了一口酸黃瓜壓了壓。
“謝謝妹子,借你吉言。”李想爽快地幹了手裡這杯酒,他吐了吐舌頭:“你喝酒跟玩兒似的還說不能喝,我感覺這會兒都燒的慌。”
“怕了吧,我是誰啊,我是……額。”荊南打了個嗝兒,有些飄忽。
一個小時下來這瓶五糧液快要見了底,荊南有小半年沒怎麼像今天這樣喝酒了,敞開了喝的感覺是很爽,就是廢腦子,就比如,她現在腦子有些漿糊。
“你上回給我發的照片我看了,婷熙腿細屁股大,以後得生兒子。喜酸是兒子還有肚子圓圓的也是兒子,到時候懷了你再細瞧,看我說的對不對。生兒子了我就是他乾媽,他得叫我幹,乾媽,那乾爹是誰呢?你給我找個乾爹吧,不是,是給兒子找個乾爹……”
荊南越說越興奮,拉著李想的胳膊要找乾爹,隔壁桌的一對小情侶頻頻向這邊看,時不時捂嘴偷笑:“那大姑娘真敢說,男朋友在旁邊呢,明兒酒醒了有的鬧。”
“鬧啥呀,在床上鬧吧。”其中一個擠著眼低頭私語。
李想臉紅的跟什麼似的,也顧不得解釋了,結了帳就匆匆忙忙扶著荊南出去了,剛才丟死人了,女人果然不能喝醉,他有幸見識這麼一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自己也喝得不少,但是沒有到這個程度,荊南醉得淨說胡話了,還好不哭不鬧,要不然他可沒轍了。
荊南剛開始還哼哼著等走出去後倒老實了,乖乖靠在呆頭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