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佐皺眉道:“擎大夫此話何意?”
擎薄笑道:“大司馬千萬別誤會,我倒不是指蔡夫人一事,或許大司馬還不知道,大司馬身在大梁時,可有不少人傳言,之所以君上安排大司馬去大梁,都是為了讓成陵君得到蔡夫人。”
姜佐偏頭怒目瞪向擎薄。
擎薄立刻道:“我當然不相信,但這事在當時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君上難免也會擔心,大司馬是否會信了那麼傳言,在我看來,正是因為君上的這份擔心,才導致君上渴望變法。”
“你休想挑撥我與君上的關係。”姜佐冷笑一聲,又道:“到底是誰洩密周侍中前往濮陽一事,目前都還在調查之中。”
擎薄笑道:“但我不像大司馬一樣,明明心中有所擔心,卻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的確很擔心,故此我才會站出來阻止君上變法。”
“這就是我與你的不同。”
姜佐扔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了。
“怎麼樣?”
紲錯從後面走了上來。
擎薄笑道:“我敢保證,他絕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忠於君上,而君上也不可能再信任他,這最好的結果,就是他站在我們這邊,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他兩不相幫。”
紲錯長長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君上真的會走這一步啊!”
擎薄冷哼道:“什麼變法強國,我看君上分明是猜忌我們,想要削減我們貴族。”
紲錯點點頭,又問道:“對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擎薄道:“也真是幸虧當初賙濟提出鹽鐵改革,導致國內的鹽鐵銅礦都在我們手裡。”
紲錯點點頭,道:“但是還差一人。”
“鄭公主。”擎薄道。
紲錯道:“鄭公主與端木復關係密切,若是能夠得到墨者相助,那將事半功倍。”
擎薄笑道:“鄭公主不是一心想復國麼?我們可以以此來誘惑她。”
紲錯問道:“你可有把握?”
擎薄道:“紲兄以為鄭公主收留墨者,當真就是一片好心嗎?”
剛剛才與殷順且出得大殿的富術看著擎薄和紲錯兩個人嘀嘀咕咕,不禁是面泛愁色,道:“他們可能不會就此罷休啊!”
殷順且嘆道:“這我也看出來了,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此時也不便向他們動手。”
富術點點頭。
這裡剛提出變法,那邊就將紲錯、擎薄給處理掉了,那其餘貴族會怎麼想,你這分明就是借變法,來對付我們貴族,可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殷順且又道:“但是咱們可得盯著他們,若他們有風吹草動,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身影從旁溜過。
殷順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周侍中這是急著上哪?”
姬定訕訕道:“我約了蔡夫人寫射鵰英雄傳。”
殷順且聽得一愣,旋即道:“這變法也是你提出來的,你卻惦記著與蔡夫人幽會,你叫我們如何相信你?”
“什麼幽會。”姬定欲哭無淚道:“這可是要命之事。”
富術錯愕道:“要命之事?”
“可不是麼。”
姬定嘆道:“要是我再不出一篇射鵰英雄傳,那些臭小子會將我家的牆都給挖了。”
殷順且沒好氣道:“就算如此,可也比不上變法一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