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房守說確實有此封信件在手,恐怕事情已經八六不離十了。主公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早做決斷吧!”
“早做決斷!?”片倉景綱大驚失色道“你是要主公順勢造反嗎?你自覺有能戰勝大納言之希望嗎?
以大納言之謀,你以為他就只是單純送一封信過來,讓主公一個人回去自辯這麼簡單?此時此刻恐怕利府城下、名生城下的軍勢都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靠攏了!”
留守景政聽罷激動的叫到:“那又怎麼樣!既然沒有做過,難道要向他們的誣陷卑躬屈膝嗎?武士難道不是為了戰死而生的嗎?你若是怕死你自然可以先走,由我留守六郎替伊達家共死!”
留守政景聽這個名字似乎和伊達家沒有關係,其實他是伊達晴宗的兒子,伊達輝宗的的弟弟,政宗的親叔叔,被過繼給留守家為家督。
因此他才會參與這麼親密的軍議,而且有資格說出與【伊達家同死】這樣的話來。
其實留守景政作為伊達家的血親一門,對於伊達政宗重用向片倉景綱這樣的小家族出身的近習是很有意見的。
認為片倉景綱是因為他的異父姐姐是政宗的乳母,兩人算是發小猜得到重用。
此前伊達家一直在擴張,這樣的內部矛盾被掩蓋了下來。小田原之戰之後,伊達家被迫減封,這樣一門與近臣之間的矛盾終於被暴露出來。
“夠了!”伊達政宗斥停兩人的爭吵,先一步看向留守政景說道“若是戰的話,勝算有幾何?軍中上下是否能上下一心?”
留守政景聽到伊達政宗有了戰意,跪在了他的面前說道“主公若是要戰,臣等定當生死相隨。”
伊達政宗聽了他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留守景宗也知道此戰勝算渺茫,他能有這麼個心已經和不錯了。
“此事必是須田那賊斯做奸之事!”伊達政宗對著片倉景綱無奈的說道“藤五郎(伊達成實)在信中所言,書信筆跡、花押與我頗為類似。
須田伯耆就是因為寫了一手與我相似的書法,才被我提拔為祐筆替我書寫文案、書信的、
未曾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被他反咬一口!只是如今苦於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了啊!”
說道最後伊達政宗咬牙切齒的罵道“將來若是被我捉住,我必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片倉景綱是伊達政宗的發小,自然明白伊達政宗的意思“主公你先準備一下,我去搜查一番須田伯耆的屋敷,看看有沒有有用的證據交你帶回去。”
過了大概個時辰的功夫,伊達政宗與留守政景佈置完石卷城的城防,片倉景綱正好返回取回了有一半燒了的木棍交給伊達政宗,高興的說道“主公事有轉機了!”
伊達政宗結果木棍,其底部已經已經和有有些燒成了碳,但是一喜可以看出上面有鐫刻的痕跡。
“在下不敢私印,不過看起來像的主公的花押沒錯,許是其時間緊迫未能看著證據燒透就走了,還請主公自辨一下。”
聽到片倉景綱的答覆,伊達政宗興奮的快步上前,將印章豎起仔細端詳“沒錯,看起來像就是仿我花押的印章!”
隨即將印章再交給片倉景綱說道“用錦盒小心包好,這是我們自證的證據!”
片倉景綱將“證據”收存好,又向伊達政宗請示自己一同返回利府,去被伊達政宗拒絕。
他需要片倉景綱替自己鎮守石卷城,看管這裡的6000伊達軍勢。他害怕以留守政景的脾氣,南面談判的稍有不順,就會在這裡直接起兵,到時候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是在離別之前,伊達政宗將片倉景綱拉倒一旁,向其詢問這枚私印的來歷“伯耆真的私刻了我的花押嗎?”
片倉景綱則笑著嘆了口氣答道:“時間緊迫,只來得及做了一半.無奈只能做成劈成一半燒柴火的模樣了,主公還請多擔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