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特地帶了一份禮物送過來給秀家,據說是明國總兵官劉綎送給秀家的一套精緻皮甲。
可不要小看皮甲的防護力,現代復原實驗已經證明,一件經過多重工序硬化,暴扣摻雜了陶瓷屑和鐵屑的硬皮甲對噼砍的防護力不比鐵質扎甲差。
而且他擁有鐵甲更強的防備對鈍器的緩衝防禦力,擁有鐵甲遠不能比的輕便性。它唯一的缺點就是面對尖銳武器刺擊時候的防禦力不及鐵甲了。
一套精緻的皮夾更是隻有高階將領和皇帝出征的時候才會穿戴的存在。(江山圖中皇帝的魚鱗甲是禮儀甲)
“兄長你的面子可真大啊,這套甲胃可是明國總兵親自讓我送你的,他說是國內的大人物拖他轉增與你的。”
撫摸著這件甲胃,秀家很清楚即便是作為總兵的劉綎都不一定能擁有這麼好的甲胃,他們家不過是一個指揮同知出身罷了。
這種頂級的皮甲在現在的明朝恐怕只有頂級勳貴家還儲存著祖上的甲胃了,要不然劉綎口中的大人物恐怕是那個不願意透露名字的萬曆皇帝。
“倒是還挺符合他歷史上的性格的....”秀家沒頭沒尾的都囔的一句。
“什麼?兄長你在說誰?”
秀家沒有給秀貞作出過多的解釋,而是詢問他此次前去朝鮮是否順利,是否有遇到困難之類的話。
一說到朝鮮的事兒,秀貞就有些鬱悶的表示:“自我返程之時,朝鮮三道的日軍已經開始撤兵,就屬江原道的直江兼續撤的最快!
我還想著讓他幫著收復鏡城好安置那個朝鮮王子呢!結果傳信的人過去說,人家已經被上杉景勝召回了。”
“人家背後有大老依靠,你又能怎麼辦呢?”秀家對他稍稍進行了寬慰,但是隨即有表示“那麼你對咸鏡道又是怎麼安排的?”
“只能讓加藤殿再辛苦一下,配合咸鏡道的守軍在守備一段日子了。但是加藤那個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他對此頗有微詞,再拖也就這兩個月了。”
秀貞這句話說完便是讓秀家有個心理準備,若是沒有日軍向咸鏡道增兵,僅憑本道那些僕從兵守軍,咸鏡道很有可能又得而復失。
其實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直接將加藤清正封在那裡,讓其在法理上從日本人變為朝鮮人。但是以加藤清正的脾氣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雞肋了啊......”
就這麼輕易放棄到手的土地,並非秀家的脾氣,但是眼下秀家正在積蓄關東的力量,又怎麼可能從關東抽人去移民咸鏡道?那不是在從關東抽血嗎?
思來想去秀家打算書信一封給藤堂高虎,讓他從下野、常陸兩地的武士家中抽1000戶送去咸鏡道,算作是對兩道武力的補充。
至於咸鏡道的總督官,秀家打算讓初露鋒芒的莊直清擔任。他本身也是秀家的侍從出身,只是和清水信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因為他本是備中大豪族的緣故,從侍從隊畢業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家內,負責對自己領內的軍勢進行整編,之後就一直以軍將的身份奉公,完全沒有走奉行路線。
不過既是侍從出身,又當了這麼多年家督的他,在政務處理上絕對不是泥腳漢。
莊直清只不過是應急的,保證秀家現有的朝鮮那塊地不這麼快失去。真的要對咸鏡道大發展,日本這邊必須要持續輸血。
不過即便秀家現在掌權了日本,也不會這麼快去發展咸鏡道。因為那裡距離日本本土確實遠了些。
秀家保留這塊雞肋地的目的,是為了有一塊和女真、朝鮮交界的地盤,可以在蝦夷攻略、以及之後的濟州殖民中承擔移民的責任。
自從朝日戰爭開打之後,朝鮮流民這門生意就斷了,朝鮮官方不可能再和日本人做生意,但是蝦夷和濟州今後的發展都離不開人。
眼下朝鮮的雖然重新恢復了大部的國土,不過在領內卻留下了許多尾大不掉類似軍閥的義軍將領,他們各自割據一方名義上聽從朝鮮王的號令,實際上都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既然朝鮮官方不能和秀家做貿易,這些軍閥和土皇帝就將會是秀家接下來攻略的物件了。
但是以日本的名義去談恐怕力有不逮,若是以朝鮮國內咸鏡道兩位國君的名義去談,那麼明面上道義的阻礙就順暢許多了。
除了朝鮮的人口,海西、建州、野人女真部落之間相互攻伐,擄掠的人口是重要的物資,經常被用來出售換取茶葉和鐵器。
有了咸鏡道,對於秀家來說就擁有了一塊前哨基地,方便這些部落過來與秀家貿易。
當然在此之前,秀家得想個辦法,在不從日本調兵的前提下,僅依靠朝鮮和女真部落的勢力將入境咸鏡道的褚英部打回去。
在秀家的設想中,如果運氣好的話,送秀家的好養子,努爾哈赤幾個兒子回去繼承蘇克素護部的部落是個不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