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眼6~7年過去了,東北和奧羽早就臣服在秀吉的腳下,這兩個官職卻一直沒有被秀吉擼掉,反而無形之中增長了秀家對關東和東北的統治法理性。
事實上後陽城天皇年級和秀家差不多,昨日的兵亂直接影響到了皇居,難免把這個青年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從昨天半夜被外面的武士叫醒,後陽城天皇就一直在紫辰殿內等候他們主公秀家的到來,結果剛一見面秀家就報了一連串的名頭,各種將軍不停的往外冒。
“將....將軍...”在看看秀家身後那些身著甲胃站著的武士,讓這個一直長在內宮的天皇將軍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秀家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這才發現這些傢伙入殿的時候草鞋都沒換,一個個泥腳印踩在了紫辰殿上,哪裡還有對天皇的敬畏之心。
但是這些人是來給秀家撐場面的,秀家不能在這個時候戳自己人的不是,只能抱著歉意向天皇表示道“鄉下武士不識京都禮法,還望天皇恕罪。”
天皇木訥的點了點頭,而秀家又藉著說道“這些甲士都是保護陛下與臣所立,其甲胃在身不能施以全禮,還望陛下見諒。”
“昨夜兵亂不休,雖然匪兵已被臣鎮壓,但是南面有宵小逃竄。為免驚擾了聖駕,還望陛下特許臣的這些家臣武士可以護佑在殿下身側。”
面對秀家提出的這個條件,後陽城天皇想都沒想就拒絕道“將軍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有羽林眾將在側可保無虞。”
秀家聽到天皇提起羽林眾人,本來就因為剛剛被羽林眾人辱罵心有不滿的秀家直接火上心頭,這第一刀看來就要砍向羽林家了。
隨即秀家對著後陽城天皇說道“啟稟陛下,昨夜臣的屬下在營救陛下的時候發現,部分羽林將官與匪兵內通意圖謀害陛下,已經被我明正典刑了。”
“什麼!”後陽城天皇聽後大驚失色的說道“可是...可是他們不是就在邊上嗎?”
後陽城天皇的話音未落,秀家一個斜眼看向身後的北條繁廣,他懂了秀家的意思向天皇鞠躬行禮告退。
在沒有得到天皇回應的情況下直接自顧自的退到殿外,從手下手中接過武士刀抽出對著麾下說道“羽林作亂要挾君上,幸得大納言及時趕到。天皇陛下有令,禍亂京都者皆斬!”
說罷便帶著十幾名武士衝入一旁的宜陽殿內,隔著一道走廊都能清晰的聽到宜陽殿內發出的慘叫之聲。
片刻之戰北條繁廣一身血汙的回到殿內向秀家行禮道“主公,反賊已經盡數伏誅。”
秀家對北條繁廣的表現非常滿意,但是依舊羊裝憤怒道“皇居之內哪有主公之言,你我皆是朝廷臣子,你得向天皇稟告!”
北條繁廣得到了指令又向天皇行禮說道“啟稟陛下,羽林逆首已經盡數伏誅。”
秀家則順著北條繁廣的話說道“陛下剛剛說什麼?旁邊有什麼?”
後陽城天皇哪裡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啊,就連當初的織田信長和豐臣秀吉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頓時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臉色煞白的看向秀家說道“沒...沒什麼,將軍做的是...”
“那就請陛下補一份手令,才能讓震懾天下之人。”
秀家所說的手令,大意依照秀家所言羽林與京都亂匪勾結之類的內容,這些自然是指鹿為馬的,但是現在的後陽城天皇被秀家的舉動下了一跳,哪裡還敢有反抗的心思,當即想要找來筆墨紙硯書信敕命。
但是在其驚慌之下,再加上左右沒有服侍的侍從,手忙腳亂的半天卻寫不完一句話。
最後還是秀家看不下去去了,對著身後的侍從說道“平內,你去幫幫天皇陛下吧。”
平內是秀家這幾年新進的侍從岡家利的長男喚作岡家俊。
岡氏作為宇喜多家譜代,對於秀家的命令自然是唯命是從的。他直接走上御階在天皇面前跪下,隨著秀家的口述替天皇手寫了一封敕命詔書,言語之中盡是被羽林及公卿家欺辱的慘狀。
說真的這信要不是秀家所寫的,還真的訴盡了天皇幾千來的委屈。
敕命書寫完成之後,由天皇蓋上御章即可宣告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