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著是在朝鮮、在咸鏡道了,這裡這麼多年來可都是由秀家代為統治的存在啊,向在兩道的大名和軍勢本質上都是客軍,包括加藤清正。
“誰這麼大膽子,連你的面子都不給!”秀家火氣上頭怒道“這裡是朝鮮、是咸鏡道,誰敢在這裡和我秀家放肆!”
秀家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聲音說道“豐春殿下,你不要為難你的家臣了,那個索要血衣的大名就是我。”
隨著話音落下,秀家和幕府內的所有人將目光看向外面,只見一名30來歲的中年武士蓄著八字鬍鬚,身穿褐色著物走了進來。
秀家眯了眯眼睛這才看清遠方來人居然是掃把星石田三成。
人雖然號稱掃把星,但這只是出征朝鮮的大名給三成取得名字,人家每一次出使可是正兒八經的秀吉使者,即便是秀家也要給些薄面。
“我說今日外面怎麼喜鵲叫的這般頻繁,原來是治部少輔到了”秀家看向石田三成打著哈哈恭維道:“石田治部什麼時候來的朝鮮,我怎麼不知道。又怎麼到了咸鏡道了,都不和我說一聲。”
話一剛出口秀家突然有一種吃屎的感覺,再結合這件事上秀家和石田三成兩人的態度,秀家突然有一種自己是被抓包的大反派包庇犯,而石田三成是青天大老爺的錯覺。
引得秀家一陣惡寒。
“受關白之命巡視朝鮮,同時給諸位大名帶來命令。”石田三成對著秀家解釋道:“不過對馬島航線為明水師封鎖,我只能從舞鶴坐船先來咸鏡道,不過要不是這樣的話,我未必能知道這裡還發生了這般大事。”
“什麼大事,我怎麼不知道?”秀家故作驚疑向其反問道。
“大納言當真不知中川秀成殿下帶人屠戮鄉里之事嗎?”
“是嗎?有此間之事嗎!”秀家確實此前並不知情,也就在幾分鐘之前才從家臣口中知道了這個事兒,現在裝起無辜來是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我聽下面的府判說有潰兵騷擾鄉里,這才讓家臣帶人去緝拿調查的。”秀家說著看向馬場實職問道“我的家臣還在向我彙報情況呢,大人您就進來了。”
“是嗎?”石田三成很明顯不信秀家給出的答覆,走到秀家近前一個坐席上,向秀家詢問自己是否可以坐下,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這才看向中將的馬場實職說道“那請這位大人當著我的面說一說,你這兒調查到的情況吧。”
“額......”馬場實職或許的是有些緊張了,他不知道秀家當下對於此事的態度,被石田三成詢問之後只能將目光看向秀家尋求幫助。
“你著實說,就從你剛剛接下去說。”秀家朝他點了點頭以示鼓勵,將這個皮球又踢了回去。
“額...沒了,屬下已經彙報完了。”馬場實職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斷掉自己的彙報說道。
秀家則緣分不動的將這個回答轉述給了石田三成“你看....治部少輔,沒了。”
石田三成冷眼看向中間的馬場實職,用帶著威脅的疑問語氣問道:“沒了?”
馬場實職肯定回答道:“沒了!”
“可是我剛剛在外面聽到豐春殿下在訓斥你,還說‘誰這麼大膽子,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是在說什麼事啊?”
“額...這個....”馬場實職又將目光看向秀家,看到秀家點頭之後才回答道“再說治部少輔您當著我的面搶走的這份血衣。”
“血衣嗎?”石田三成聽罷點了點頭,從屬下手中接過這份證據,展開之後向秀家問道“殿下知道這件事兒了嗎?”
秀家特別討厭和別人打啞謎,更討厭當下這種被人質問的感覺,最討厭的是這個質問的人還是石田三成。
因此冷冷掃了他一眼回答道“聽說有亂兵作祟,我已經交給家臣去處理了,石田治部就不用擔心了吧。”
“可是我聽到的內容不是這樣的,我聽說是一位大名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