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森忠政似乎就認了秀家這個死理,頭伏倒在地又說道“還請殿下寬宥森家的無奈,請您一定要幫助森家渡過難關,森家上下是不會忘記今日的恩情的。”
聽到最後這句虎的秀家停住了去拉森忠政的守,又緩緩坐到了御階之上,心中突然又覺得秀吉對於森家的知行不那麼公正了起來。
“報答...”秀家品味著這個詞語,向臺下的森忠政問道“您是外樣大名,我是豐臣家的親番大名,我們兩者本沒有關係,又豈是你說報答就能報答的那?”
跪在地上的森忠政明顯聽出了秀家話語中的鬆動,他歪頭瞥了一眼一旁的左久間盛政。
他心裡很清楚,眼下說的話題非常私密和危險,但是秀吉依然讓左久間在一旁旁聽,這更證明了他心中所想,左久間必然是秀家這邊的人。
下定決心的森忠政向再次向秀家行禮說道“只要能幫我們渡過當下的難關,今後但凡用的到森家的地方,請殿下隨意差遣。”
“空口無憑啊,還是得留下字據。”
秀家的話讓森忠政愣了一下,這可是違禁的事兒,秀家怎麼還能留下證據呢?
但是對於秀家來說,他和森忠政又不熟悉,秀吉必須要由可以牽制他的東西。
但是這份字據又好似核按鈕,對於秀家來說是牽制森忠政的工具,但是卻又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不到萬不得自己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森忠政並沒有想到這一茬,他只認為這是在給秀家留下證據,但是有左久間盛政珠玉在前,他也只能咬咬牙向秀家討要來筆墨進行書寫。
很快一份誓書就書寫完畢了,秀家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將其折了起來,這對於秀家來說也是個危險的東西,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差池。
秀家向誓書妥善收好後,對著他解釋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父親大人確實對戰後的封賞有了一定的安排,但是並沒有完全定下。
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九州有生變故的事兒了吧,還有一塊領地還沒有被安排下來,全在等著此次檢地的資料。”
秀家所說的變故,就是因為淺野長政在九州進行檢地,因而引起豐前、筑後、肥後、薩摩、引發一揆的事兒。
但是豐臣家的主力並未撤走,九州又有毛利、立花、大友、島津、龍造寺等大名坐鎮,一揆剛剛掀起個把個月就被評定下來。
現在淺野長政已經拿到了諸國的地籍薄向大坂趕來,而秀家口中沒有被安排的領地就是肥後。
“只要你不介意轉封九州,這個事兒就交給我去辦吧,此事你交給我去辦吧。想來此時叔父也已經快到了,實在不行我會找他出面,將你安置到北陸去。”
雖然秀家並沒有說會給出多少石高,但是在森忠政的想法中,一定會比現在已經定下的石高要多的多了,因此興奮的向秀家拜謝道“謝過殿下恩德。”
左久間盛政和森忠政兩人興高采烈的離開了秀家的藩邸,秀家在確認兩人已經離去之後,叫真田信繁取來了一盞油燈。
然後當著他的面將剛剛森忠政書寫的誓書拿出來,看都沒有看就直接在燭臺上點燃,uu看書將其隨手拋入火盆中,看著它燃為灰盡。
“殿下...”看到秀家燒掉誓書的真田信繁有些驚訝的叫道“您怎麼把誓書燒了,這樣一來您還怎麼鉗制右近丞大人?”
秀家用摺扇搗了搗灰盡,抬頭撇了一眼真田信繁,饒有深度的回答道
“這張紙對他來說是把柄,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讓他留在世上只怕會讓我吃不下睡不著,索性燒了的好。
再誰說我沒了這張紙就不能鉗制他了呢?”
真田信繁對於秀家的回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如果這張紙有這麼多問題,殿下剛剛又為何要向右近丞索要呢?”
“這張紙就是有這般魔力,沒了他我不一定就不能鉗制右近丞,但是如果沒有它曾經出現過,我一定不可能鉗制右近丞。”
看著真田信繁有些費解的撓了撓腦瓜,秀家被逗得哈哈大笑道“不要著急,你可以慢慢理解,反正今後你不理解的東西還會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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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秀家又下一城,關係網越來越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