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風亦飛一口答應,走了過去。
馬兵與列賓兩人很有眼色的左右分開,將在青羅蓋下的何華田讓了出來。
風亦飛將平亂玦遞到了何華田面前,“看吧。”
何華田當即低頭審視。
卻在此時,驟然生變。
馬兵手中抓著的熟銅棍遽地舞出了幾道棍影向風亦飛的腦袋當頭擊下。
而列賓的雙手也於同時間,化出重重殘影,抓向風亦飛周身要害、關節、穴位。
出手之兇狠殘忍,是存心要置風亦飛於死地。
幾乎所有人都為之一驚,誰也沒料到他們會突施暗算。
除了風亦飛。
風亦飛沒有動手,卻像是有了無數隻手。
身軀轟然炸開了濃重的血霧,朝周圍彌散而出,變作了一隻只觸手,將所有攻擊都接了下來。
沒有一點聲息,馬兵熟銅棍上,列賓手上蘊含的強猛勁力彷彿在一瞬間消殆無蹤。
還不止於此,血霧還裹上了他們的身子。
在馬兵、列賓的攻擊被擋下之時,何華田像受驚的兔子般,飛快的後退,退進了兵丁的人堆裡。
他,也是身懷武功的。
澶州知府也是驚恐交加,連滾帶爬的向後逃竄。
風亦飛根本沒去管他倆,雙手一分,就已按住了馬兵和列賓的天靈蓋。
手一壓,馬兵跟列賓伴著一陣骨骼碎裂的暴響,跪倒了下去,發出響徹天際的淒厲慘嚎聲。
海量的血霧自他們的七竅、軀體狂湧而入,將他們身上的血都給抽取了出來。
飛灑而出的血液,盡數被血霧吸納了進去。
嚎叫聲尤未停歇,兩人似要把嗓子都給吼裂。
場中所有人都為之駭然,馬兵、列賓都是軍中將領,忍耐力怎會如此不堪,這情形,就如是遭受了千刀萬剮的酷刑一般。
卻哪裡知道,吸髓大法的勁力直衝入腦髓、骨髓、血髓、脈髓,抵禦不住,瞬息間就會心智全毀,痛苦煎熬就如置身煉獄。
風亦飛確是沒有刻意防備,全場沒一個血紅標識的,完全不用太過在乎。
不對!少算了敖曼餘!
要不是身在朝廷,有官位在身,早就動手砍人了,哪還要跟這些蝦兵蟹將囉嗦。
呼嚎聲戛然一停,風亦飛隨手將兩具屍身像破布袋一樣拋開,露出了個很是陽光的微笑,
“敢對我動手,你們這是要造反了?”
風亦飛笑得和煦,可此時的笑容,只讓人感覺像惡魔的微笑,驚懼萬分。
因為現今風亦飛的狀況是分外的邪異,身遭深邃幽黯的黑色氣流如同火焰般躍動,在黑色氣流外,血霧在張牙舞爪,甚至凝聚出了一條條彷如巨蟒般的形態。
條條血蟒似在猙獰的張開獠牙,朝著四面八方發出嘶吼。
淡淡的血色霧氣如浩渺的雲煙,散了出去,在雨幕中,泛起了陣陣宛若水波漣漪的奇景。
“人質還在我們手上,你敢輕舉妄動,立時便殺了米雪花!”何華田也不再做掩飾,聲色俱厲的咆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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