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拄著劍,目視前方。
他的背影,顯然也讓王師士卒們倍受鼓舞,拽動擺臂的速度似乎也快了很多。
“差不多了。”桓衝行來,微笑著說道。
杜英點了點頭:
“但是這也意味著我們必須要一鼓作氣,殺到姑臧城下。”
桓衝嘆息道:
“現在就要等張掖或者酒泉那邊的訊息了。若是我們的揣測並不正確,那恐怕這一戰,反倒是要惹下不小的麻煩。”
杜英的手輕輕敲著劍柄,低聲說道:
“不管吐谷渾何處去,總歸有一個去處,我們的判斷是最合理的解釋,若非如此,那麼就是天意捉弄於人,餘也認下了。”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前方,王師的旗幟已經插在了涼州軍的營寨上。
杜英舉步向前:
“走吧。”
“涼州軍如此不堪一擊,王師的損失看來也很難在涼州俘虜之中補充回來了。”桓衝難免有些失望。
杜英笑道:
“一支軍隊能不能戰,不見得就是因為士卒們不行,而是因為主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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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又是灞橋。
只不過上一次是謝奕送郗曇和王凝之離開長安。
這一次,是王猛、謝道韞和一眾官吏送謝奕出征。
王猛拱手,帶著眾多官吏行禮:
“恭送司馬!”
謝奕對著他們還了一禮,笑道:
“承爾吉言,定會凱旋。”
接著,謝奕瞥了一眼旁邊的馬車。
那是桓濟的馬車。
荊州那邊已經傳來訊息,讓桓濟儘快南下。
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如此,關中自然也就不用再找額外的藉口出兵南陽,謝奕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護送桓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