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左,亦然如是!”
房默本來喝了點兒酒,也醉醺醺的,聽王猛這麼一說,人也驟然清醒過來。
聽著外面房默忙著招呼人的聲音,王猛負手而立。
紅袍猶帶喜氣,但是稜角分明的臉上,已然佈滿了凜然殺意。
胸懷韜略,國士無雙,不過如此。
遠道而來的客人,想要離開,自然歡送。
但是留下來的垃圾,得給他們打掃乾淨。
王猛突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杜英著急在前兩天就把六扇門建立起來,顯然也是預料到了桓溫和王羲之有可能會在長安或者關中留下後手。
敵暗我明,未來關中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引起荊蜀和江左的警惕。
所以想要消弭這種警惕,避免成為眾矢之的,阻撓他們的視聽,是必然要做的。
“這傢伙······”王猛笑著感慨一聲。
現在就好好享受你的良辰美景吧。
剩下的事,交給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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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幽幽。
不知過了多久,柔柔的呼聲逐漸停歇。
明月所照亮的屋子中,謝道韞伏在杜英的懷中,秀髮披散。
沒有燭火,杜英看不太清楚她的面色神情,但是也能想象的出來。
於是杜英打趣道:
“剛剛是不是阿元賭輸了,我們說什麼來著?”
“我不要在上面,今天太累了。”謝道韞伸出手戳了戳杜英,表示抗議。
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傢伙也不嫌累。
“那豈不是白賭了?”杜英不滿。
“其實我也沒說要陪著夫君賭呀。”謝道韞狡黠的解釋。
“那不行,當時你明明很期待的。”杜英無情的拆穿。
終歸是謝才女的臉皮沒有杜英那麼厚,所以沒辦法就這麼糊弄過去,一時猶豫之後,她試探著問道:
“那······要不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