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多了,一開始心中還有感懷,而後來,似乎都有些麻木。
“杜郎?”謝道韞回頭,正看到心上人走過來,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杜英靠著她坐下,握住她的手,看著謝道韞眉目之間難以掩蓋的疲倦,杜英也忍不住心疼:
“辛苦你了。”
謝道韞搖了搖頭:“既承此職,當盡我力,無所謂辛苦與否,分內之事也。”
“那就好,那我就不安慰你了。”杜英理所當然的說道。
謝道韞一怔,微微低頭,心中難免有些低落,不過又想到杜英廝殺於前,承擔著更重的責任,若論辛苦,他當然更勝過盟中眾人。
心中如是自我勸慰,謝道韞輕輕抽出手,還想再翻看文書,卻不料杜英直接探手勾住她的腿彎,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
“杜郎!”謝道韞嬌呼一聲,趕忙抱住他,“做,做什麼?”
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了。
杜英笑了笑:“不是不需要安慰麼?”
“啊?”謝道韞並沒有明白。
杜英一邊抱著她轉過屏風,一邊說道:
“所以不就到了一訴衷腸的時候,別說你心裡一點兒都不想情郎,白天可是說好的‘等晚上’,現在夜色已深······”
說著,杜英湊到謝道韞的耳畔:“阿元,我們早些歇息吧。”
謝道韞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伸手在杜英的胸口拍了一下:
“真是壞死你了,就知道戲耍於人。”
看著嬌羞垂首,擺明了是在跟自己撒嬌的謝道韞,杜英自然也是氣血上湧,直接就想把懷中柔軟的佳人直接丟到床上。
大概是察覺到了杜英的“目的地”直截了當,謝道韞驚訝的伸手抓住杜英的衣袖:
“不行,杜郎,還沒有沐浴更衣呢,在軍營中跑了一天,身上都髒兮兮的。”
接著,謝道韞吸了吸鼻子,這話既是說的她自己,也是說的杜英。
沙場輾轉征戰多日,杜英更是沒有沐浴的機會,身上味道可是一點兒都不小。
杜英的動作一頓,而謝道韞趕忙說道:
“剛剛就已經讓疏雨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杜郎先去洗一下好嘛?”
杜英卻是果斷搖了搖頭:“不好。”
“啊?”
“那當然是一起了!”杜英笑道,抱著謝道韞就往隔出來的沐浴間走。
謝道韞驚訝的想要掙扎著從杜英懷裡下來,可是杜英抱緊了她,都已經落在手掌心裡了,還想跑?
謝道韞大概也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跑不掉,只好用蚊蚋一般微弱的聲音說道:
“換洗的衣服,還在桌案上。”
杜英點了點頭,但是堅決不放她下來,直接走到桌案邊:
“自己拿上。”
謝道韞已經害羞的不敢抬頭看杜英,不過還是乖乖聽話,伸手在桌案上摸了摸,抓起兩個籃子。
“咱們走嘍!”杜英笑道。
謝道韞也不敢掙扎,又怕杜英累著,只好自己用另一隻手抱緊了杜英,想要儘可能的減輕他雙臂上的重量,同時忍不住喃喃說道:
“我真是,中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