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日迷了路，被人騙了錢，後來跑到夏十月的別莊門口叫囂還錢，好在夏十月心地好，收留了他，我倒是覺著，白稚能遇上夏十月也是他的福分，天真的人，自有他的福氣在。”
戴九霜差點就沒有直接說傻人有傻福了。
“這……”
“你放心好了，白稚於夏十月並無太多用處，夏十月也不是心狠之人，定不會叫白稚去送命的，再來，你不日就要去她的別莊養著了，屆時你親眼看看便能放心了。”
“也好。“
戴九霜的安撫很是有效，白岸這才歇了心思，期待著去別莊時遇見白稚。
因著第二日要回京城，戴九霜一直在房中安排著事項，直到這夜幕降臨之後，才去夏十月的房中赴約。
“我還以為你不來吃了。”
“只是在房中忙著忘了時辰，這一抬頭才發現天黑了，可久等了？”
“嗯，等久了，餓了，就先吃了幾口。”
知曉夏十月懷有身孕，戴九霜也沒有計較這失禮一事，不管怎麼樣為人父母，自是孩子最重要的。
“你也快些開始吃吧，這裡頭的碳燒了不少時辰呢。”
“下月初一你大婚，我就不去了。”
夏十月一愣，這戴九霜不說，她都快忘記自己同九霄錦大婚一事了，這幾日在滁州待著，雖都是瑣事，也十分忙碌，倒也很是充實，所以不開心的事情，早忘卻腦後了。
如今戴九霜一提醒，這從滁州回去，豈不是剛好沒有錯過大婚……夏十月有些後悔要後日回去了。
“怎麼，你這幅模樣，是都忘了自己大婚了？”
“嗯，實不相瞞，確實是忘了。”
戴九霜撇了撇嘴，這九霄錦在夏十月心中得多沒地位，連自己大婚一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若不來便不來吧，總歸只是喝喝酒，舉辦幾場宴席而已，沒什麼重要的。”
“九霄錦在你心中，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明明，早就知曉了這個答案，可戴九霜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他總歸是我日後要共度餘生之人，如今是不重要，可以後，也許重要了，再者，這大婚皆是形式，若是兩人相愛，只一方天地，哪怕沒有高朋滿座，都是歡喜異常的，可若是不愛，即便再為隆重，不過是場儀式而已。”
夏十月說完此話，便伸出筷子夾了一片牛肉往火鍋裡頭涮去，可方才的言語卻叫戴九霜震驚萬分。
這後面半句話，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可這前面一句，“共度餘生之人，如今是不重要，以後也許重要。”就這麼短短几個字，卻在戴九霜心間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夏十月對九霄錦並不是全然無情的。
“都說大婚辦的隆重些，這日子也會紅火一些，還是隆重些好。”
“隆重不了，起碼洞房花燭夜，就是不存在的，禮數自然不能一一遵循了。”
戴九霜拿著筷子的手一抖，原來夏十月當初聽到自己有孩子了，還懷了這樣的心思。
他同夏十月那幾次同房，也不過是手上功夫，肌膚之親，自是不敢動了孩子的，可一想到這洞房之夜蕩然無存，戴九霜如今是有些後悔了。
“你別隻坐著啊，快些吃菜，今日的菜可都是為你備著的。”
“嗯。”
如今這頓飯，吃起來都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