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的這般響幹嘛,等會將丫鬟下人侍衛都驚動了,看你怎麼逃。”
夏十月瞬間有種攤上了個豬隊友的既視感,這戴九霜,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啊!
“我這不是被你嚇到了嘛,說實在的,你為何要脫我衣服,難不成,是被我的身材給迷住了?”
戴九霜一聽,便極警的往門外望去,也為聽見外頭有人的聲響,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便和夏十月開起玩笑來。
“就你這小身板,有什麼好看的,你手泡在盆裡不便,我要將你的衣裳脫掉,將手臂漏出來,給你打一針,要不然,我怕你回去路上就一命嗚呼了。”
“一命嗚呼?你在這些碎琉璃上下了毒藥?”
戴九霜這一瞬間,殺氣頓起,真沒想到,夏十月會心狠到這般地步,還是說,她早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這一秒,戴九霜便將所有的可能性全想了一遍,殺心漸起。
“把你的殺氣給我收了,再漏一下,信不信我真將你殺了。”
夏十月再次翻了白眼,她不過就是想給戴九霜打一針破傷風嘛,這牆上的那麼多灰塵,這些碎琉璃又深入肉中,還見了血,保不齊,就有破傷風桿菌,為了戴九霜的性命著想,這才給他打一針預防著的,沒想到啊,這人居然還想殺了自己,真是個白眼狼。
經夏十月這麼一兇,戴九霜這才收了周身的煞氣,想來也是,夏十月若是要殺自己,不可能現在還這麼好的替自己醫治。
“哦。”
戴九霜很是委屈的應了一聲,便呆呆的坐著任由夏十月折騰他的衣服。
此時,這書房之中鴉雀無聲,只聽得這燭火隨風燃動,啪嗒作響。
戴九霜的雙手是放在這臉盆之中浸泡,可這會,隔著面具下的臉,逐漸變得通紅通紅,整個人就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明明夏十月就是一身正氣,內心毫無波動,可是戴九霜卻覺著,若是日後兩人成了婚,怕也是這般過著日子的。
自己從朝中忙碌了一日回來,又或者將將起來上早朝,夏十月便替自己更衣,動作也是這般的輕柔。
然而這一份美好的遐想,直到上身襲來一絲涼意,戴九霜的理智才回籠了。
這秋天來的還真快。
“所以,你將我這衣服扒了,到底是要作什麼啊?”
“給你打針。”
只見夏十月從一旁拿了一團棉花出來,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圈一圈的掃著,還感覺涼涼的,隨後將這團棉花往桌上一扔,又拿了一支透明管狀的和另一個尖頭的琉璃瓶出來。
這東西,他是見過的,不就是那日讓他斷子絕孫時用過的嘛。
因心中對這東西的抗拒,戴九霜連忙竄了起來,不敢靠近,當時受了這東西后,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可卻是有意識的,眼見著自己要被斷子絕孫了,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遍。
“你站起來幹嘛啊?快過來。”
“你,你拿這東西做什麼用?”
“這東西?”
夏十月看了一眼手中的針筒和安倍瓶,一臉疑惑的看著戴九霜,拿這東西還能幹嘛用,不就是給他打破傷風針嘛,至於這麼激動嘛?
“你快些過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
戴九霜看了夏十月一眼,老實說,她這話,屬實不可信……可若是不信她,萬一自己真死了,這該上哪裡說理去啊。
“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過來,死活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