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流羽走到那角落去,將倒在地上的將士,一把扛在肩頭抱到了夏十月面前,夏十月簡單的檢查一番,便曉得他是中了暑,不過,人還有些意識。
“去,後頭的箱子裡,拿些冰塊給他敷著,另外再從一旁的藥箱裡,拿一個棕色的琉璃瓶出來,將裡頭的藥水給他喝,然後將他帶到那棵大樹下。”
“是,主子。”
眾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看著流羽從箱子裡頭將十分珍惜的冰塊拿出來,毫不吝嗇的往這倒下的將士身上,腋下敷了一大塊,又見流羽,拿了那比金子還貴,成色十分純淨的琉璃瓶出來,往上頭插了一個管子,就往這將士嘴裡塞去,頓時紛紛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本以為這夏十月是故意整他們的,好讓他們的氣勢弱一些,可如今看來,這些東西,可是比軍營之中還要昂貴萬千,夏十月卻連眼睛都不眨,直接就往他們身上用,可見夏十月對他們屬實是真心愛護的。
因著這一舉動,眾將士紛紛開始對夏十月改觀,眼睛越發的堅定起來。
夏十月倒是沒想到,方才的舉動還有這樣的作用,不過,也是值得。
於是,再一炷香的時間後,夏十月便叫眾人將那圓木放了下來,至於那缺了一人的列隊,則是由流羽代勞了,流羽也確實該練練了。
“好,接下來,你們將這圓木放置在自己的腹部之上,隨後,雙手交叉,雙腿放平,我數一的時候,你們起上身,數二的時候,你們躺下,來,一,二,一,二……”
就這樣,這四十四人,一直訓練到了夜幕降臨,這才回到了各自的營帳之中。
“你們這是怎麼了,今晚的餐食都不吃了。”
四十四人不約而同的朝著詢問自己的老將士搖了搖手,再也沒有了力氣作答,沾了枕頭,就直接睡了過去。
臨走前,聽夏十月說,明日的訓練,怕是更加的殘酷些,今天他們已經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了,明日還不知有怎樣的活路呢。
夏穆卿身旁的守衛,見著這些人累成這把樣子,立馬跑回主帥營帳之中。
“稟報元帥,新兵四十四人,晚膳都沒用直接回了營帳之中入眠了。”
“哦,如此。”
“許是經歷了十分刻苦的訓練,方才那些個老將關心詢問之時,這些人累的連話都說不了了。”
“本帥知曉了,你先出去吧。”
“是,元帥。”
這一下,夏穆卿手中的兵書,再也看不下去了,平日裡的訓練哪有這般辛苦過,也不知道夏十月叫他們做了什麼。
正想起身去那營帳後頭看看這些人訓練的地方,卻被剛從那頭回來的夏十月給攔住了步伐。
夏穆卿當即露出了一副尷尬討好的笑容,眼中的心虛轉瞬即逝。
“月月,可用過晚膳了?”
“還沒呢,打算等哥哥一同回府中用膳,今日可是自家團聚,自是要一同回家的。”
“嗯,說來也是,那便一同回去吧。”
“哥哥,明日我沒空來軍營之中,已經將訓練之事交託給了南嘉,讓她暫代一日,你可不能讓伙房剋扣我那些人的餐食哦,還有,不準偷看我們到底是如何訓練的。”
夏十月一副我就曉得的表情盯著夏穆卿看去,夏穆卿只得尷尬一笑,果然,方才的心虛被夏十月知曉了,也罷,這回就憑真材實料吧,自己帶兵多年,沒道理就會輸給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的。
“哥哥怎會做這種事,你放心便是,還有,明日和親宴,其他兩國皆有來使,怕是要住上好幾日的,月月,你明日可要仔細著些,這些人一個個心懷鬼胎,自是不容小覷的。”
“嗯,定會仔細著些,總不能在自己這,還吃虧了去,如今天色不早了,哥哥與我一同回府吧,我叫了南嘉一同去府裡吃飯。”
“好,蘇魏,你與雁行一同,將這剩下的事情處理了,本帥先回府了。”
“是,元帥。”
於是乎,夏十月高高興興的挽著夏穆卿的手出了軍營,這路上巡邏的列隊,自是曉得夏十月的身份,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一個睡著後突感尿急的新兵將士溜出來上茅房時,恰巧遇見了這一幕,然後,元帥好男色這一流言,在軍中傳的飛起,以至於這第二日,夏穆卿回了軍中,眾將士包括蘇魏和雁行,都避之不及,弄的夏穆卿一頭霧水。
“爹爹,孃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