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搖了搖頭，手一轉，便露出一個青色瓷瓶。
“這是？”
張太醫很是不解，指著小瓷瓶開口問道。
皇上將瓷瓶遞到張太醫的手上，這才開口說道：“朕也不知這究竟是何物，今日喚你來，便是要讓你替朕查一查，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張太醫接過，開啟瓷瓶後聞了聞，“這股香氣，倒是有些奇妙。”
“好生查一查，看看這裡面……”皇上眼神一變，緩緩說道：“是否有毒？”
聽到這句話，張太醫聯想起近日宮中的事情，心中一悸，立即拱手說道：“是，皇上，臣定當儘快查探清楚。”
“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此事。”輕聲撂下這樣一句話，皇上這才高聲道：“哎呀，朕都說了，朕這舊疾鬧得不停不休，你倒是好好想想辦法，看看究竟如何根治才行啊！”
看到皇上這般故意的模樣，張太醫便立即懂了皇上的意思，便接話道：“皇上莫要著急，臣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你這老東西，想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想出什麼好辦法，再不加把勁兒，小心朕讓你回家養老。”
“皇上，臣跟您說了好些次了，莫要急，莫要怒，您這頭疼之症啊，就是心焦氣躁而引發的。”
御書房外，原本貼在門口的李公公聽到這些，這才緩緩站直身子，稍走遠了些。
……
三日後。
“皇上，大理寺卿求見。”
深夜，御書房外，侍衛來報。
放下手中的奏摺，皇上揉了揉眉心，道：“這般晚了，大理寺卿怎得這時前來，宣他進來。”
“是。”
“臣見過皇上。”
大理寺卿一看便是匆忙前來，便是那鞋子上還沾染了些許泥土，就連衣衫都是溼的。
“大理寺卿可是有要事？怎得這般狼狽？”
皇上看著大理寺卿的模樣，面上稍微有些不喜。
“還請皇上見諒。”大理寺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臣查到與皇上中毒相關的重要線索，不得不趕緊前來面見皇上。”
“什麼？”皇上聽言身體猛然前傾，高聲問道。
大理寺卿左右看了一眼，皇上揮了揮手，讓一旁侍候的太監們退下，“起來說吧。”
大理寺卿這才從地上站起來，開口道：“回皇上，臣這幾日一直在追查皇上中毒之事，可惜未曾在那些端午盛宴上侍奉過的下人們的口中問出些什麼，巧的是，在臣追查太子之死的時候，臣居然查了很是重要的東西。”
說罷，大理寺卿從袖中掏出一個青色瓷瓶，起身送到皇上面前。
“臣將此物拿去檢驗，說是裡面含有劇毒，但無色無味，若不是識毒之人，很難發現。”說到這裡，大理寺卿停了一下，又接著道：“臣進宮之前，曾去了慕大人府上一趟，慕夫人讓那幫皇上解毒的女子看了一下這個瓷瓶，確實是‘棘花蛇毒’不假。”
聽到這話，皇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大理寺卿，問道，“這東西從何而來？！”
大理寺卿咬了咬牙，這才拱手道：“此物……此物是臣在東宮中搜到的。”
“什麼？！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