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貝爾摩德有條不紊的分析安室透的錯誤,越說聲調越昂,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把一隻腳踏進咖啡店內的一對情侶都嚇跑了。
安室透臉色逐漸嚴肅,他看來了,這女人是專業的,來者不善!
藍西裝男子不明覺厲。
他是喜歡喝咖啡,但對咖啡真沒什麼研究,就好像明白雞蛋好吃就行了,誰會沒事研究是哪裡的雞甚至是哪隻母雞生的。
榎本梓憂心忡忡的看著安室透,除了鞠躬道歉,她也想不來別的解決方法。
髮型別緻的熟客瞪大眼睛,他又懂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剛開始安室小哥被刁難,我還以為她不懂得‘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以為她勸說失敗就翻臉,非常的不理智······”
“沒想到她是想透過這件事來狠狠的打擊安室小哥。”
“先勞其體膚,再挫其心智,讓安室小哥內心產生嚴重的自我否定和自我懷疑,覺得自己不是做咖啡師的料,最終放棄這份工作。”
“只要安室小哥離開這裡,他肯定要找下一份工作,不然無法在東京生存,接下來,只要一番巧妙的誘導,安室小哥便會乖乖進入她的手掌心。”
“妙啊,實在是太妙了!”
髮型別緻的熟客低聲自語,萬分佩服的盯著貝爾摩德。
“以上這些,你還有什麼好反駁的?”貝爾摩德說完後,目光憤怒的盯著安室透。
空氣沉默片刻。
櫃檯旁邊的安室透面色平靜,穩步走向貝爾摩德,氣勢逼人。
“安室先生,請冷靜!”榎本梓放下手中的熱水壺,現在可不是糾結泡咖啡的事情,萬一安室先生一時衝動打人了,肯定會被刑事拘留。
髮型別緻的熟客和藍西裝男子挺直腰桿,睜大眼睛注視安室透,臉色興奮。
他們這些看戲的人從來不嫌棄事大。
貝爾摩德嘴角微微勾起,略帶挑釁意味,看著越走越近的安室透,聽著富有壓迫性的腳步聲,依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移動。
“這位小姐,很抱歉,這是我的失誤,這杯咖啡錢從我工資裡面扣。”
“我將重新為你泡一杯哥倫比亞咖啡。”
安室透面色肅然,微微躬身道歉。
貝爾摩德不屑的冷笑一聲:“哼!怎麼,你以為再泡一次就能泡的好嗎?”
“我會盡力,如果泡的不好,那就是一直泡,錢就從我工資里扣,你看這樣可好?”安室透面帶真誠的微笑,雙眼注視貝爾摩德雙眼,態度很誠懇。
貝爾摩德沉默了,似在思考。
店裡面的榎本梓和藍西裝男子等人,臉色各異的看著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兩人。
“鈴木財團會長鈴木史郎很有錢,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同樣的,我是很有空,但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指點你泡咖啡,等待你一次次試錯!下一杯要是泡得不好,我就要問問你們店長是怎麼選人的!”
貝爾摩德毫不留情的說道。